烟火(2 / 3)

鸢与鸠 枕藏洱海 2066 字 2023-07-26

的深衣。

虽说这景色甚是浪漫,不过下山之时,被裹成粽子的我摔了一跤,感觉到丝丝疼痛,很久很久都不消散的痛感让我站不起来。

于是萧临鸢就将我背回去了。

“背回单府么?”我问他。

他说,“回临王府。”

我摇着头说“这可不行,莫要败坏了你的名声,临王府怎么可以住外人呢?”

“单将军出征之前我答应了他要将你照顾好,你屋子被烧没了怎么住?”

“我跟阿枝住呗。”我只听到了后面半句。

阿枝是我的侍女亦是我的好友,我小时候睡不着也常找阿枝。

没想到萧临鸢直接就拒绝,“不行。”

“为何不行!?”

又不是他去住!

“单木枝屋子太小了,你别去霸占别人的了。”萧临鸢态度坚决。

我只好随他的便,有点困了。

翌日清晨醒来,我坐起身。

发现昨日膝盖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我看着浸出的血迹,怪不得昨晚摔得那么疼。

我下了床,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画本放在单府被烧了,念书嘛,也没什么意思。我看到被风微微吹起的帘子,想起了做针绣。

针绣嘛,学过一二,话说我也未实践过。

叫来早已守在门外的侍女,帮我拿些针线和手帕。

阿枝不在这里,我就只能无师自通,回想下以前所学的了。

想不起来,罢了罢了,随我绣吧。

手捧着素白的布,布上压着花绷子。我绣了只单鸠鸟在上面,看着歪歪扭扭的丝线,和看不出形的东西,自认为还不错。毕竟是第一次绣嘛多体谅体谅。绣只单鸠鸟未免太单调了些,我取了暗色的真丝线在鸟的旁边绣了几支枝叶,完美!但感觉还差点什么。

罢了,不用再多想,我在旁边大片空隙位置绣了只鸢,飞鹏展翅般的鸢定是我绣的这几个当中最好看的了。

绣久了多少有些困倦,便倚着床小憩了会儿,醒来之后那绣品已经不见了。

我也没有过多去想那东西去哪了,反正也是用来闲不住的时候绣的,本来想送给萧临鸢呢。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挺闲的,闲得找阿枝教我做杏酥和梨糕,教我扎染等等等等。

现在才发现阿枝这么全能。

——

待及笄之年,接到爹爹的书信。

爹爹可算是要回来了。

我一收到书信就早早地在单府门口等待了。

可是我等啊等,只等到了姑姑来。

姑姑从马车上下来,连带着马车上的所有东西都交与了我。

我问她,“这不是您的么?”

她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爹爹托人给我让我带回来的。”

“那爹爹呢?他为何不能回来?”我心里开始隐隐慌乱。

心里像是有块石头,久久无法下坠。

“战事紧急,你爹爹也是迫不得已不能够赶回来。”姑姑别过头,不再看我,转身准备拿马车上的包袱。

我明明今早就听到了抗击西康,逍宁国胜了,那爹爹就应该策马奔驰回京城。他定可以赶回来的。

我不敢再去想另一个爹爹不能回来的原因。

可是泪水早已夺眶而出,砸在我的手背上,很痛很痛。

我看向姑姑时,她也红了眼眶。

姑姑的后半生都在等姑父回来,等啊等,也是等来了最坏的消息。

现如今她的兄长也战死。这叫她如何不伤心?

我好像知道了,兄长未能归来那日,爹爹也是这般伤心的。

可那时我年少不知何为死别。

如今双倍的痛苦朝我袭来,我大脑似是要被伤痛榨干了。

单府更加冷清了。

没了期盼,没了希望。

姑姑住在单府,一整天忙前忙后,试图让辛苦麻痹她自己,忘掉这些事。

我知道,她不可能忘记的。

之后我常常去后花园,看母亲种的白茸,我还记得,爹爹也正是因为我摘了白茸才将我罚了。

爹爹曾经说过,人生前最喜爱去什么地方,那他(她)死后,也会化成魂魄守在那里。

那么爹爹,你是否也在这后花园呢?

是否也在单府,守着阿娘和兄长呢?

又或者,守着我呢?

秋风萧瑟,吹来了落寞与空寂。

那城东谢家庶女谢韵也是在这日成亲。

我得知此消息时,门外人声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此事。

我的生辰与及笄之日也正是在秋季中旬。

姑姑为我简单的主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