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霜夫人抱上榻后,陈言去马车上取来白药膏,也不吝啬,直接大片大片为霜夫人涂抹在烫伤处。
霜夫人感觉一阵凉爽,疼痛感迅速减弱,终于冷静下来,止住了抽泣。
她朦胧泪眼,只见陈言一只手掌正在她那里来回涂抹,瞬间石化!
天啊!
他竟然拿手在她那里……
再一抬头,却见旁边菱公主和那丫环都一脸紧张地站着,竟未想到代替陈言涂抹药膏。
霜夫人羞赧难当,又不好开口怪责,只得咬着唇,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
他是为治伤,并无歹意,不要多心!
可是……
涂抹药膏需要又抓又捏、还不断来回搓揉么?
好不容易,陈言才上完药。
“好了!这药膏且放在此,明日午后,再为夫人换一次药。”他转身将药瓶交给了菱公主,叮嘱道,“虽说夫人的伤处理及时,不算太严重,但仍须小心。”
“啊?这……我不会换药啊。”菱公主傻眼了。
“方才我已为你们演示了一遍,没记住?”陈言皱眉道。
“记是记着了,可我怕手太重,弄疼了母亲。”菱公主嗫嚅道。
“那你来!”陈言转头看向那丫环。
“奴婢也不会啊!”那丫环吓一跳,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
陈言无语地看着她们。
一主一婢,都怎么跟巨婴似的,这都没学会?
算了,看来明儿换药,还得本官亲自来!
“妾身自己来吧。”霜夫人急忙说道。
“如此也好。”陈言有点失望,可惜了。
霜夫人见他目光往自己伤处瞥,犹带泪痕的脸蛋上更是红晕大起,慌忙想把衣襟拉起来遮住。
哪知道陈言一伸手,把他双手抓住,正色道:“不可!你刚受伤,还得让伤处晾一晾。”
霜夫人惊道:“晾?!”
这辈子头一回听到有人把这个字与自己那个地方连在一起,既是古怪,又是羞耻。
这岂不是说,她得任由对方这般肆意欣赏自己隐秘之地!
好在陈言已经转过头去,道:“今夜出了意外,罚抄到此为止吧!公主,请送夫人回去休息,明日空闲之时,再行罚抄。”
天明后,陈言才离开霜夫人府邸。
原本丫环和菱公主是想着要找个大夫来再为她看看,但霜夫人却拒绝了。
一来她的烫伤处置得当,并没有加重,二来那里受伤,她也羞于求医。
但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陈言那是什么药膏,竟有奇效。初抹时疼痛减弱,天明后残余的一些疼痛竟然也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言本想给她检查一下,确认情况,但霜夫人却红着脸不肯答应,他也只好作罢。临行前再三叮嘱,若有异常,定要找他或者找大夫,绝不能拖着,否则将来后患无穷。
霜夫人原本觉得他似有些占自己便宜,但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也不免心中有些感动。
不说先帝驾崩后,就算是先帝还在时,也不曾这样关心过她。
陈言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入宫去见唐韵。
当然,更重要的是好有机会让尚德全来找他。
按照与清夫人的约定,那买消息的上家是否同意到陈府确认益王生死,今日就有消息。这两日的准备,终将派上用场。
马车刚出门,陆瞻来了。
陈言让他上了车,讶道:“陆先生这么明目张胆来找本官,不怕被王爷怀疑吗?”
陆瞻如今可算半个他的人,但明面上仍与他没什么关系,突然一大早来这,正常人知道了难免都会起疑。
陆瞻笑道:“大人请放心,陆某此来,是宁王所派,请大人晚上去赴宴。”
陈言这才明白,皱眉道:“上次去他家赴宴也没几天的事,怎又有酒宴?”
实话说,就宁王家里那个宴的水平,他真不如在家里吃。
陆瞻解释道:“上回是家宴,乃是特意只请大人一人。而这回是通宴,宁王爷请了朝中不少官员,如今要讨好大人,自然不能漏了您这份请帖。当然,去还是不去,自当由大人决定。”
陈言啧啧地道:“难怪他能长这么肥,摆宴摆这么勤快,真当家里银子多得没处放?”
陆瞻微微一笑:“大人只怕还不知道宁王爷有多富罢?他不事朝政,一心只扑在钱上,虽然在这方面名声不如那几大豪商来得大,但暗中的财富,依陆某估计,绝不会逊色于他们,甚至犹有过之。这么说罢!整个大周,算上房产地契等物,宁王爷说不定便是最富有的那一人。为了供养自己的奢侈享乐,他也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陈言动容道:“这么厉害?”
不过心中清楚,陆瞻若以为宁王是为奢侈享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