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捞钱,想得浅了。
造反举事,最要紧的就是钱银。有了钱银,宁王才能筹集大量兵马、拉拢相应的官员。可以说,造反就是拿钱烧出来的,不可劲儿捞钱怎么成?
这么一想,他设计诓那肥猪三百万两,真的是算替天行道。
陆瞻点头道:“这还只是陆某暗中观察所得,王爷自然不可能与我说真话,事实上可能比陆某说的更夸张。所以宁王才会日日摆宴,有时机缘巧了,甚至一日两宴也曾有过。”
陈言随口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银子若是拿去赈济百姓,该能救活多少人。”
陆瞻一震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人才华,小人真是望尘莫及,随口两句,便如此才情四溢,且更见大人体恤百姓之心。唉,若天下官员似大人一般,何愁百姓不安?”
陈言有些尴尬地道:“咳,没什么,就是随口一说。”
陆瞻定定神,再道:“陈大人是外官,或许还不太了解这些京城的王公贵胄的性子,摆投宴会,几乎可说是他们最大的公务之一。”
陈言倒是头回听说这种事,连忙虚心请教。
陆瞻跟着宁王时,宁王从来不曾这般向他求教过,只当他是个工具人,想用便用,想扔便扔。此时见陈言这般态度,不禁心喜。
看来,转投陈言这一步,真是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