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夫人原本是想着女儿和陈言都辛苦了,所以让下人弄了两碗羹汤,自己亲自给二人送来。
可没想到,一到这里,居然看到这样一幕!
她走到近前,嗔道:“菱儿也太不成体统了!长幼有别,更何况先生还是她的师长,她怎能如此无礼,将你当作垫子睡起大觉来啦!”
陈言苦着脸道:“是,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一时冲动……啊?等等,夫人你说什么?”却是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愕然看她。
霜夫人想试着将女儿抱起,可一来她也没多少力气,二来一碰到女儿,后者就立马将陈言抱得更紧了,无奈之下,只得放弃这想法。
看着菱公主贴着陈言不肯离开的模样,她叹道:“先帝走时,菱儿不满十岁,想来是将大人当作了父亲,方对你这般亲近。只是,让先生辛苦了。”
陈言愣愣地道:“这倒是没什么……”心中松了口气,原来她方才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不过……把他当父亲?这可未见得吧,真要把他当父亲般看待,岂会老是在他面前说什么她已经长大,又或者女儿家过了十四岁便可嫁人?
霜夫人悄悄留意他神情,见他没有生气,也松了口气。
陈言对付菱公主的手段,她见过几次了,唯恐他又生气。虽说他的手段确实有用,但看着女儿受罚,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不忍。
“对啦,我让厨房熬了甜汤,大人可要喝一些?”她回身从放在桌上的盘子里端起一个小碗。
“这,只怕有些不便。”陈言看看怀里的菱公主,有些为难。他被压得抬手都困难,哪还能喝汤?
“啊,是妾身考虑不周。”霜夫人见状忙道,“大人若不嫌弃,让妾身喂您如何?”
“嗯?这怕是委屈夫人了。”陈言一呆。
霜夫人一愣,猛地反应过来,脸颊上微微浮起一层红晕,暗责自己孟浪。
对方毕竟是个异性男子,自己喂他喝汤,难免惹人胡思乱想。
不过话已至此,她唯有强撑道:“大人为了菱儿这般辛苦,妾身只是喂一碗甜汤,有何委屈之有?”
说着,硬着头皮凑近,拿汤匙轻轻喂了过去。
陈言心中一热,张口吞饮。
“啊!”刚喝一小口,他立马痛叫一声,忙不迭地把嘴里的汤吐了出去,“好烫!”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忘了,这汤刚熬好的,大人你没事吧?”霜夫人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身想去放下汤碗。
哪知道太过慌乱,脚下一绊,她顿时惊呼一声,跌了两步,手里那汤碗顿时整碗倒在她胸襟上!
“啊!”霜夫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胸口剧痛!
这一声不但把门外的丫环给惊动,连睡得酣熟的菱公主也一个激灵,醩了过来。
“夫人!”丫环扑了进来,惊慌叫道。
“疼……”霜夫人痛苦不堪地叫道,胸口被滚烫的甜汤浸了个透。陈言不过是嘴里沾了一点而已,她这可是整碗!
“发生什么了!”菱公主仍没完全清醒过来,揉着惺忪睡眼下意识问了一句。
陈言也是大惊,那汤又浓又甜,热量可想而知。
他连忙将她推到一边,叫道:“拿剪刀来!快!”
丫环早就慌了手脚,不由道:“大人要剪刀做甚?”
陈言没好气地道:“少废话!赶快!迟了就麻烦了!”
烫伤若是处理不当,很容易就变成大面积的发炎,在大周发炎等于逛鬼门关,能不能回来全看老天爷!
丫环不敢耽搁,连忙回身去找了把剪刀递了过来。
“取水来!只要是凉的就行,越多越好,快!”
陈言又吩咐了一句,那丫环急忙转身跪出屋去取水时,他拿剪刀咔嚓咔嚓几下子,将霜夫人胸襟给剪开,连贴身衣物也不放过,转眼便只剩最里面的肚兜。
陈言连个犹豫都不带的,两下剪断带子,拿剪刀将那肚兜挑开。
刹那间,霜夫人饱满的所在尽皆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原本应该是雪白的所在,此时因为被汤伤而呈现一层不自然的粉红色,上面还覆满一层浓密的汤汁。
“你做什么!”
菱公主终于清醒过来,惊呼着想去将被剪开的肚兜盖回母亲胸口,哪知道双手一碰到那剪坏的肚兜,一阵剧痛传来,竟是十分烫手。
她连忙缩手,放嘴边吹了又吹,这才明白陈言用意。要是任这被浓汤浸满的肚兜还贴在母亲身上,母亲必会更加痛苦!
“水来啦!”丫环慌里慌颖地端着一盆凉水进来。
“再去取来!你也一起去!越多越好!”陈言扔了剪刀,接过那木盆,对着菱公主和丫环一起喝道。
二女见他处置有序,顿时有了主心骨,不敢犹豫,连忙一起出去了。
陈言端着木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