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坡今天这是怎么了?它们在开轰趴吗?”
羽翔喃喃自语,眼前的景象确实让他有些瞠目结舌。
野牛坡是羽翔起的名字,直白而准确。
这里有野牛,牛很多很多,它也就是一个大草坡,草很浓很浓。
草坡平整,倾斜着躺在在丛林之间,方圆有数公里,最陡处却又不过20度,似乎被专门设计开发的一样。
这么大的一片草场,稀稀拉拉地散布着一些灌木,每一棵都不到羽翔腰间,似乎是被野牛的力量所震慑,不敢过于张扬。
山坡的底部,几处水洼或大或小,浑浊不堪,周围被野牛踩得光秃秃的,一片泥泞。
围住山坡的全是参天大树,突然间拔地而起,就像陡然间立起的城墙,守卫着后方林中的秘密。
两个多月前,就是在这里,羽翔和白虎猎杀了两头野牛,一公一母。
“啊呜……”
白虎发出一声咆哮,她要试探一下野牛的反应。
此时羽翔和白虎驻足在野牛坡一里外的一个山头上,这里是观察野牛坡绝佳的所在。
“它们今天好像不怕你唉,大白。”
羽翔记得上次发现这里时,正值中午,坡上只有三四十头野牛在晃荡,白虎吼了一嗓子,吓得几乎全跑了。
但今天,野牛彻底占领这片草场,没有上千,也有大几百头。
其间有不少健硕的野牛在肆意奔腾,挥舞着粗黑的牛角,仿佛在狂欢,在庆祝什么盛大的节日,更多的则在悠闲的吃草。
白虎的咆哮足以传到草场的最远端,但今天这些食草兽稳得一匹,有几只好奇地抬起头向羽翔这边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啃草。
“看来今天要我出手了,哈哈,要让这些小黑子开开眼!”
取下背上的弓,羽翔和白虎一同缓步迈向围绕野牛坡的最后一片密林——今天下场实战!
穿过密林,几米外就是草场了,一群黑压压的野牛就在三十米外。
“你待在这儿不要动,不要惊动它们,看我操作!”
说完,羽翔纵身一跃就跳到了一处高枝上,又一个平跳,就来了草场边上的一棵树上,离地有个五六米。
透过枝叶,清楚地看到野牛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根本不在意周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呀!”
羽翔心里很是不爽,他信奉的是:对蔑视最好的回应就是极速打脸,不要有片刻犹豫。
搭上一支箭,开弓如满月,双腿一弹,整个人如同离巢之鸟从枝叶间飞出,在空中画出一条开口向下的抛物线。
在抛物线的最大值点,羽翔瞄到右下方有一头体态肥硕的野牛,屁股对着自己,水平距离不到十米。他非常满意,扭身调整好姿势,不等落地,果断松开扣弦的手指。
“嗖……呲”
不偏不倚,正穿菊花,箭头从腹部探出了半截来。
这牛疼得发疯了,埋头直冲,菊花喷射出的鲜血像火箭的尾焰,似乎要为它提供一些动力。
羽翔双脚刚一着地,就飞奔追上去,同时从后背拉出一支箭来,刚搭在弦上便腾空而起,凌空又射一箭,一大半插入牛背右侧,箭尾三支野鸡翎做的箭羽跟着疯牛欢快地跳跃。
箭是宝贵的,不能浪费,而且羽翔坚信它跑不远了,于是就在四下逃窜的牛群中间,上下翻飞,紧紧跟上,始终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果然,还没跑出一百米,那牛就像醉汉一样,踉踉跄跄地往前挪动。
“三、二、一,倒……倒……哈,倒了吧!”
羽翔就站在牛的旁边,为它的生命倒计时。
在林中白虎的眼里,羽翔的飒爽英姿一览无余,此时她也跑了过来,蹲在羽翔身旁。
周围的牛群早已退到百米开外,那些胆大的,痴痴地围观着它们的兄弟会再遭何种不幸。
“大白,看到了吧,什么叫一出手就是王炸?这就是!”
羽翔是有理由骄傲的,自从弓箭做成,他每天都射几百次,弓身就练坏了五把。虽做不到百步穿杨,但十多米开外却是指哪儿射哪儿。
这也确实算得上“王炸”操作,羽翔之前只是射野鸡野猪之类,最多就是躲在暗处,偷袭了一只大雕。
接下来该玩枪了,羽翔把弓箭挂在白虎背上,取下长矛,径直走向围观群牛——演练多日的标准化屠牛流程开始了:
飞身跃起,扬起长矛,即将着陆那一刻,借助重力加速度,掷出长矛,正中目标;落地,追赶,跃起,跳上牛背,拔出长矛,跳下牛背,再重复前面的动作。
白虎什么也没做,只是只悠闲地跟上,看着野牛被羽翔撂倒,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羽翔现在有的是力气,有的是耐力!
“够了,够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