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吧,大白。”
羽翔拄着长矛走到白虎身边,用力把长矛扎到土里,矛杆上的牛血受惯性甩成一滩。
羽翔今天的计划是他和白虎轮流上阵,舒展一下拳脚,打磨一番坚牙利爪。
野牛坡是理想的实战场地,陪练质量高、分量足、数量也够。
白虎起身抖落背上的弓箭,伸了伸腰,张开血盆大口。
“啊呜……”
“哞……”
虎音未落,一声牛叫却又从远处传来,夹杂的低频噪音震得羽翔脑仁发麻,紧接下,脚下的大地似乎也开始微微振动起来。
“还有高手?”
羽翔心头一紧,一把抓住长矛,环顾周四。白虎则猛地转身向坡上望去,耳朵警觉地竖立着,
这样的动静羽翔曾经只在一个露天煤矿上见识过,当时爆破产生的振动,让他在两公里之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而矿用卡车经过身边时,那种沉闷的噪音让他永生难忘。
现在,在这片荒原上,竟然出现了让他同样难受的噪音。
羽翔此时正处在野牛坡中部偏下的位置,他看到上方的野牛群纷纷向两边退去,很快让出一条近两百米宽的通道来。
通道另一头约一千米开外,一团舞动着的赤黄色正朝他极速冲下来,在接近正午的日头下,这一团赤黄色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晰。
羽翔一把拔出长矛,弯腰抓起弓箭,翻身跳上虎背。
“卧槽,这是什么鬼!快跑,大白,往林子里跑!”
这时,那团赤黄色已经清晰地出现在羽翔两百米外了,那是一头野牛,更是一头怪兽,赤毛怪兽:
足有三米高的牛脊,随着每次奋蹄跃起都有四米高了,落地一刹那,地动山摇;
两根乌黑的牛角各有近两米长,角基处比羽翔大腿根都粗,角尖朝前,锐利得像打磨过的冰穿子;
碗口大的两颗黑眼珠被一圈血丝围绕着,就像两颗燃烧着的炮弹,除了愤怒,看不出别的。
鼻孔比起重卡的尾气管再大一圈,随着每一次呼吸,粘稠的液体喷射向两侧。
白虎昂首在前面逃,老牛埋头在后面追,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