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喜好选择罢了,只不过在测试蘑菇时,一些实验品献出了自己富贵的生命,羽翔也将它们好生安丧。
最让羽翔满意的是他亲手打造的一口石头浅锅,可煮、可炒、可煎、可焖,很是称手。
当然,铲子、勺子、筷子、刀具……一应俱全,或是石器,或是骨头,或是木头。
洞穴内,每天都是香气四溢。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荤素搭配,羽翔很快就吃了遍。
转眼就到了夏天,似乎是六七月的时节……
天亮得很早,洞穴外的一个高脚屋内传出阵阵笛声,算不得悦耳,勉强能听出是一首《沧海一声笑》。
那是羽翔在吹奏一支刚做成的骨笛,一支用巨雕翼骨做的小乐器。
毕竟,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要协调发展,人,除了物欲,还要有更高的追求。
“大白,我没说错吧,还是睡在外面更凉快一点。”
笛声停了,羽翔从高脚屋探出脑袋,看着躺在高脚屋下的白虎。
白虎当然不太喜欢这个建议,她整晚要时时提防,万一有饿坏了不怕死的阿猫阿狗闯来,可能要了羽翔的小命。
白虎站起身来,双腿朝着洞口的方向伸直,压了压腰,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今晚你必须跟我在洞里睡!
羽翔从高脚屋上一跃而下,已经很长的头发被一圈牛筋头箍扎住,并没有散乱;上身穿着一件鹿皮短袿,露出黝黑粗壮的手臂;腰上则系着一围黑羽裙,羽毛也是取自巨雕,直伸到膝盖;脚上裹着一双纯牛皮鞋子;粗糙的手中握一把硬弓,身后背着一篓木箭。
凭借这把刺槐木和牛脊筋做成的硬弓,外加两支松木箭,再加几只野兔,羽翔在前不久,成功诱杀了一只大雕,是他数月来最得意的成就。
“大白,今天想吃点什么?让我再给你射只二师兄吧。”
羽翔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开弓搭箭。
“嗖……嘭”,二十米开外的木制野猪模型的腹部又多了一支箭,骨质箭头没入木头有一寸多。
白虎今天却想换个口味,她跑到更远的一头木牛旁边,用嘴拔下两支木箭,跑回来递给羽翔——我要吃牛肉!
“好好好,宝贝儿,你想吃什么都行,但是今天你可不能帮我!”
洞穴外的草场上,矗立着几个木制动物模型,除了做的牛和猪,还有狐狸、羊、狼、鹿、熊、象、虎,身上要么是扎着几支箭,要么插着一根长矛。
它们是羽翔狩猎战利品的象征,同时也是他练习的道具。
而在洞口两侧,分别直立着三个木头卫兵,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杆长兵器,都是刺槐木杆,两杆头部是石矛,两杆是骨制的戈,另有两杆是骨刀。
这些木制动物和卫兵并不算美观,也谈不上形象,只能看出个大概的样子。
艺术品是需要观众的,羽翔没有观众,因此他也没有精雕细琢的心情。
羽翔走入洞内,从两个红胶土烧制的陶罐中取出枯萎了的野花,换上新鲜的,摆出自己喜欢的造型。
旁边还有几个大大小小陶罐,装得是羽翔采集到的能止血的草药,还有一些漂亮的小石子。
石床床头立着一个衣架,顶端是一对鹿角,鹿角上挂着羽翔的红风衣,还有一件鹿皮带袖外套和裤子。
羽翔掸了掸风衣的灰尘,又在篝火上压上一大块树根,便又走出洞穴。
一人一虎,人在虎背上,一副弓箭,一杆长矛,迎着晨光远行,目的地是二十里外的野牛栖息地。
羽翔如今的力量、耐力、轻功,足以让他自信地独擒野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