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故择光严肃的神态，故寻倒是不适应，重新变回拘束的模样。

“嗯...我尽量。”

故择光扯了扯嘴角，他在故寻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哎...疼...”

故寻半闭着眼，他摔下楼梯磕到的地方遭受二次伤害，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装作装疼。

“臭小子，既然选择这条路，给我干出片天来，别窝窝囊囊的。”

故择光摸出烟盒刚准备点一根，却感受到被什么注视着。

他不动声色地一瞥，挨了一下要把他千刀万剐的目光以后又悻悻地收回烟盒。

“我不抽，就看看...哦，对了，给你解释一下能力这东西...”

故寻：(≖_≖ )转移话题！

不过这东西他不知道，还是听一听的好。

故择光又悄悄看了一眼老婆，发现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后松了口气，开始为故寻讲解：

“官方的说法是叫做‘神遇’...嗯，这个神不是指神明，而是那个什么...老子是吧，说的‘神有外遇...’”

李予玥实在听不下去了，太抽象了，连忙打断他的话，再整下去估计播不了了。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乱讲什么呢？还外遇？是‘神有所遇，恍兮惚兮，见物成梦’，墨子说的！”

她无奈地扶着额头，感慨这比真是要素质有阶位，要学历有实力...

“你继续...”

她摆手示意让故择光继续讲，故寻与故择光面面相觑，一个脸谱画着“你靠不靠谱”，另一个则是“也没多大离谱”。

“呃，神遇分为五种，第一至三序列，还有第零序列，简称‘零序’以及真正的‘神明’给予的神遇，称为‘神序’，零序不分等阶，毕竟也就只有那几个...神序与一至三序列则划分为下中上最上位四阶，各个小阶间差距其实还是挺大的，大阶更不用说，天壤之别。”

故择光停下解说，一边看着老婆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一边等待故寻消化知识点。

过了约么一分钟，见故寻的目光重新移向自己，故择光又继续开始乱扯...不是，解说。

“这里引出神遇使用的限制，嗯，这个比较复杂，后面进了巡梦司有兴趣你自己去看...绝对不是我不记得啊，只是太复杂了怕你听不懂...清醒值，单位是1，啊对，你就当它没有单位就行。除了神序，所有神遇使用的都是梦境侵染，在地芸星，取之不尽。但使用侵染有限制，根据自身限制定制了清醒值。”

故择光说着，指尖冒出一抹黑色的冰，空气中的水蒸气遇冷迅速液化成大片的白雾。

“其实...神遇可以遗传的，按理说苏醒程度到达30%以上就会改变自身基因序列，跟正常人，就不大一样了。以前噩梦刚出现的时候死了很多人，你爷爷就是在那时苏醒的，跟我一样...零序之一，淵冰。怎么样，牛批不？想当年...”

故择光眼中亮起一抹光，故寻静静地听着他所说的“辉煌过往”。

——感觉他在吹牛皮，但是没有证据...嗯，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在吹牛皮，所以他的过往处于“真”“假”的状态之间，某种意义上，呃，我是说抛开事实不谈，这，也是量子叠加！

故择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不觉仿佛回到了刚刚苏醒的时候...

一个相貌与故寻十分相似的少年站在一片灰色石砖铺成的地面上，与故寻相比，他身上更多的是少年的热血与青春的朝气。

“故择光...”

他默念自己的名字，身旁空无一人，只剩下无尽的灰色漫延到天边，这里没有太阳，只有漫天的星光，其中有八颗星辰最为闪耀，在这没有日月的天幕上，他们代替了恒星。

当他念出自己名字的刹那，所有星星都黯淡了一瞬，随即他感觉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回头看时，却发现另一个自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他则被什么牵引着，向一颗灰黑的星辰飞去。

这是那八颗最亮的星中的一颗，并不反射着光，这片星空之下，没有它们的依靠。

于是，它们开始自己发光。

灰黑色的星光让人没有一丝暖意，反而在汲取着身上的热量。

故择光漂浮在那颗星面前，似乎有着一个身影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一股凉意从天灵盖直冲下会阴。

他不由打了个寒颤，闭上双眼。

再度睁开时，他已不再身处星空之下，他坐在一个冰冷的灰色王座上，面前的淡黄色幕布用黑色的物质书写着

零，淵冰

故择光一愣，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属于巡梦司的第六个零序拥有者。

——老子不是弱鸡了！

他在内心呐喊，对着过去，亦是对着将来。

不过没兴奋多少时间，他在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