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惹是生非劳烦首辅大人!”
“闭嘴!”江知州回头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一下子震的江夫人不再敢说话。
“妇人之言,无需多听。”江知州又转回身,朝着陆暮知挤出标准讪笑:“首辅大人,如果您不想说觉得污了您的嘴,那么也可以劳烦一下您身边这位影卫说。
他说着,将目光投向析言。
陆暮知曲起右手食指,轻敲桌子,和析言交换一个眼神,随后道:“江大人,不如先坐下慢慢聊。”
“啊?”江知州一愣,随后立刻向后退着找了把椅子,“是是是,我这就坐下。”
他坐定后又急不可耐地想问些什么,被陆暮知打断了:“江大人家,只有这一个儿子?”
“……是,平时宠坏了。”江知州额头上的冷汗像落雨般滴下,“不知首辅大人这是何意?”
“你的儿子和你的弟弟招摇过街,惹是生非。”陆暮知垂眸,勾起一个轻笑,“今日恰好被本官撞见了,本官特地前来寻你,看看你是怎么教育的儿子。”
虽早知自己儿子性格顽劣,胆大包天,但因为一直平安无事所以早已习惯,如今一惹事就惹上了首辅,江知州只觉得五雷轰顶。
“犬子性格顽劣,粗鄙不堪,是小人没有教好。”江知州低头道,“日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教他们,将他们锁在家中,绝不让此事再发生。”
他迟疑片刻,最后道:“还请……还请首辅大人放犬子与舍弟一条生路……”
“我有说要杀他们吗?”陆暮知微微前倾,直视着江知州,眼神中锐利的杀意几乎要将其刺穿。
江知州浑身大汗淋漓,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若是寻常,本官也不屑于管这些事情。”陆暮知又重新向后靠在椅背上,“只可惜,你今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江知州说不出话来,看向儿子和弟弟,那被压在地上的两人都是脸红脖子粗,动也不敢动。
“本官今日前来,是告知你一声。”陆暮知又道,“我会将你的儿子和弟弟带回宫中,好生管教。”
他点了点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道:“既然令郎管不住自己的身子,那有些东西也没有必要存在,阉去便罢。”
顿了顿,又道:“令弟偏要帮着令郎胡作非为,那便将手脚砍去,再也帮不了罢。”
“江知州对于我的管教,可还满意?”说罢,陆暮知笑了笑,问道。
江知州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又一瞬间腿软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呆愣片刻,立刻将夫人一起拉下跪在地上求饶:“首辅大人,小人恳求你看在我在江南为官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我儿子和我弟弟吧!若是砍去手脚,岂不……岂不相当于残废了吗?我与夫人都已人到中年,承受不住此般打击啊!”
“是啊首辅大人,我求求您了……”江夫人声泪俱下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残废了,我这个当娘的可怎么活啊……”
原本在地上一直没动静的江公子听到此话,也惊恐激动的大喊大叫起来:“不要阉了我…不要!我求你了首辅大人,不要阉了我……”
而一旁的江太守抖的跟糠筛似的,目光呆滞直视前方,说不出话来。
陆暮知看着鬼哭狼嚎的一众人,面色未变,对江知州道:“你在江南为官多年尽心尽力,究竟是替谁尽的心?”
“自然……自然是朝廷和皇上!”江知州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跪着上前几步道,“我为皇上效忠多年,皇上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绝后的……首辅大人,您务必手下留情……”
陆暮知嗤笑一声:“皇上?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一直以来效忠的都是张丞相啊?”
“……”听到张丞相这三个字,江知州仿佛被点了穴,骤然之间顿在原地,面色惨白。
“你们一直以来在江南一带无法无天,群众怨气滔天却敢怒不敢言,究竟是何在背后助那一臂之力,当真以为无人知道?”
陆暮知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道:
“张丞相给你们的权利可真够大的,只是不知事到如今,你还敢认他这个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