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我没事也不想留在这里。”
烟淼眨了下眼:“那你走呗。”
闻泽浅吸口气,她就是料定自己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因为无论躺在床上的是谁,只要是个人,都会等亲属来了后再走。
闻泽不想和她多扯,命令道,“打电话。”
烟淼不悦地撅嘴,打给顾青电话没接,在群里发消息也没人回,思来想去,最终打给还在A市出差的烟深。
果不其然挨了一顿臭骂,烟深来得飞快,一进门就开始嚷:“烟淼你——”
“你是……”烟深打量着这个坐在陪床椅上的男人,闻泽侧头看去。
两人视线碰撞,有点剑拔弩张那味儿。
当然是单方面的,烟深对闻泽有敌意,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看不惯。
“他是我学长。”烟淼言简意赅向烟深介绍。
烟深皱了下眉头,闻泽轻点下巴算是礼貌打招呼,垂下手机站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闻泽。”烟淼忽然叫住他,下巴往烟深在的方向抬,“他是我哥。”
“亲哥。”
……
刻意加重的咬字,算是一种解释,那天在日料店里闹出来的乌龙,烟淼自己都觉得搞笑。
站在一旁的烟深表示感谢,“麻烦你送我妹来医院了。”
闻泽“嗯”一声,没说别的。
烟深又道:“改天有空一起吃饭。”
闻泽:“不用。”
然后他就走了,烟深看着闻泽的背影,轻蔑地“嚯”了声。
“干嘛啊你。”烟淼护犊子。
烟深视线移到她打了石膏的腿,“人类进化的时候你躲起来是吧?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从楼梯上摔下来?真有意思。”
烟淼低头玩着小游戏,不想理他。
“不会是被人打的吧?”烟深眯起眼。
小人又掉进河里了,烟淼抬头,“只有你敢打我。”
烟深轻嗤一声,下巴往门口抬,“是不是那男人?”
烟淼重开一局,语气闲闲,“我求他打我他可能都嫌脏手。”
闻言烟深眉头皱成川字,语气轻蔑,“你就为他复读的?”
烟淼倏忽抬头,没回答,但脸上写满了“你怎么知道”几个大字。
“你眉毛下挂俩珠子是用来通风的?”烟深想到他刚才的冷漠傲慢,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蝙蝠插鸡毛,算什么鸟。”
烟淼耷拉起眉眼:“你就是嫉妒人家。”
烟深觉得好笑:“我嫉妒他?”
烟淼点点头,有理有据,“他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智商高,他不算什么鸟,你连鸟屎都算不上。”
“……”烟深丢下客户跑来还被这么嫌弃,他扬起巴掌,凶巴巴地道:“再说一个字你会被我打死。”
烟淼哼一声,将脑袋裹进被子里。
-
闻泽在医院大门停滞了几秒,闭了闭眼睛,最终掉头挂了泌尿外科的就诊号。
医生看完彩超结果后,边开药边叮嘱,“同房的时候不要太猛。”
闻泽沉默了一瞬,“我没有性生活。”
医生哦一声,“自`慰也一样,悠着点。”
“……”
闻泽解释是不小心受到了撞击。
医生笑了笑,见他挺年轻一小伙,长得高高帅帅,估计是不好意思。
五花八门的借口多了去了,这也不算什么事,也懒得戳穿。
“软组织轻微损伤,疼痛和红肿是正常的,回去冰敷一下,最近都不要剧烈运动。”
闻泽“嗯”了声。
医生把单子递给他,“等两天不肿了观察一下能不能硬起来。”
闻泽一向严谨,“如果硬不起来呢?”
医生推了下老花镜,“那就是废了。”
闻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