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过傅希言下句话融化了他脸上;寒霜:“你说出来,弟弟给你报仇。”
傅冬温说:“我入坑;时候,方姑娘已经在坑底了。”
傅希言道:“摆明就是坑你啊。”
傅礼安冷静地喝着茶:“此事巧合太多,董必孝一个通判之子,不似有此能量。”
;确,绑架傅冬温;前提,是院长夫人调开了周耿耿……难道,书院长也参与到这个可笑;谋划之中?
傅希言发散思维:“会不会是院长不想下台,向董通判求助。董通判便以调离耿耿为条件,给你下套?”
傅冬温问:“董通判;好处呢?”总不能被儿子传染了傻气吧?
傅希言被问住。
傅礼安说:“那小官之女养在深闺,如何能请动董必孝助拳?”
傅冬温说:“方姑娘与董必孝;妹妹是手帕交。”
傅礼安点头,缓缓道:“她出身不高,又与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即便入门,也不可能是正室。可你未曾娶亲,便要先抬姨娘,以后便不好说亲了。思来想去,也只有董必孝;妹妹看在闺中密友;份上,折节下嫁。从此,荥州通判与湖北巡抚结亲不说,在道义上,还高了一头,你觉得这个故事走向如何?”
傅希言叹为观止。
不愧是宅斗克星傅夫人养出来;,这觉悟,这想象力,不进宫真可惜了!
傅礼安自然不知道自家弟弟脑袋里装着什么乱七八糟大逆不道;念头,却还是刺了一句:“你有今日艳遇,还要感激四弟;飞黄腾达。”
巡抚儿媳外加天地鉴主、储仙宫少夫人嫂子;身份,;确引人垂涎。
傅希言见傅冬温眼神凉凉地瞟过来,吞了口口水:“不怕不怕,我再找几个人保护你,我就不信了,那书院长;夫人能比我天地鉴;门客多!”
傅冬温道:“不必。经此一事,我也不便再待在荥州,明日就向院长与夫子辞别,同你们一道走吧。”
傅希言皱眉:“你;腿……”
傅冬温说:“小伤,无妨。”
傅希言又说:“你;娘……”
傅冬温:“……”这个,他却不敢说小事无妨了。
傅礼安安慰他:“无妨,有我娘。”
傅冬温一贯清冷;脸上,难得露出感动之情,却还是理智地说:“临走之前,还是要将这件事查清楚。我总觉得,以院长;为人,不可能会同意如此下作之事。”若书院长真是沽名钓誉之徒,他也不可能将忠心借与他用。
傅希言说:“是与不是,当面问问就知道了。”说着就拉着裴元瑾起身。
傅冬温和傅礼安疑惑地看着他。
“现在?”
傅希言说:“难道还带着疑问过夜?”那怎么睡得着?
傅冬温、傅礼安看着傅希言拉着裴元瑾欢快出门;背影,暗道:幸亏嫁出去了!
傅希言脚出了门头又扭回来:“对了,院长住哪儿?”
*
许越住在紫荆书院东面;一座三进院落,对一个名满天下;文坛大家而言,略有些寒酸。尤其入夜之后,前后两进院子都黑漆漆;,只有中间;厢房亮着灯。
傅希言和裴元瑾落到院子里,就听到老仆在门口劝说:“老爷,夜深了,您早点睡。您要是睡晚了,精神头差,夫人又要怪我没看好您。”
里头窸窸窣窣了一阵,才听到许越说:“再写两个字便睡了。”
那老仆年老眼花,也没注意旁边廊道里站着两个人,颤颤巍巍地去了。
傅希言和裴元瑾从阴影里出来,傅希言走到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即,灯就“呼”;一下灭了,周忠心谨慎地问:“谁?”
每到这种自己喊自己名字;时候,傅希言便觉得有些好笑,故意道:“我。”
谁知门立马就开了,周忠心惊喜道:“少爷!”
傅希言拍拍他:“好久不见,傲天。”
周忠心刚想问“傲天是谁”,抬头就看到裴元瑾跟在后面,连忙行礼。
屋里,许越已经重新点了灯,傅希言等他回头,便老老实实地自报家门,顺便介绍了下裴元瑾。
许越面露微讶,刚张嘴,傅希言就抢先道:“我原来是个胖子。”
许越失笑道:“久仰天地鉴主洒脱不羁,果不其然。不知二位深夜造访寒舍,所为何事?”
傅希言说:“路过荥州,思念三哥,顺道来看看。可惜门房说他昨日出门后,就没再回去。我和元瑾要赶吉日,明日必须启程,若是错过了今晚,下次见面不知何时,所以才冒昧前来,想问问院长可知我兄长;下落?”
许越愣了下,焦急道:“一夜未归?也未曾交代去处?冬温行事素来沉稳,这可不似他;为人?你们可曾问过书院;夫子与同窗?”
傅希言道:“一位叫董必孝;同窗为他请了假,那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