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如今也是下落不明,不知是否一道逃课出游了。”
许越摇头:“冬温与董必孝素无来往,此事古怪。我这就叫人备马,去通判府上问个究竟。”说着,已经抬步往外走了。
傅希言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忙道:“院长见谅,我说谎了。”随即将今日发生;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先前故意说自己和裴元瑾明日必走,许越若与董必孝同伙,事先知情,自然会找个妥帖;理由隐瞒傅冬温;失踪,将他们应付过去。
许越此时;表现,应是不知情;。
果然,听完傅希言;叙述,许越气得面色通红:“妄作胡为!妄作胡为!”
傅希言怕他站不住,忍不住伸手去扶,周忠心被裴元瑾隔空拍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冲,刚好抢在傅希言之前,踉跄着将许越扶住了。
许越平了平气,推开周忠心;手道:“我明日去通判府,令兄乃是书院学子,此事定要讨个说法。我夫人那儿,我也会询问清楚。”
傅希言来此是寻求真相,并不是找麻烦,便道:“此事不在书院发生,若上通判府,我母亲出面更合适。当然,若是书院因此对董必孝;人品有所质疑,另有处置,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越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有些感激地点点头:“心术不正者,如害群之马,自然不能再留书院。”
傅希言说:“我三哥来紫荆书院大半年,一直平安无事,突然惹出这样;麻烦,实在有些蹊跷。不知院长以为,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许越敏锐地说:“鉴主是指?”
傅希言说:“三哥初来书院,入;是科考班,如今却去了算数班,院长可知是何原因?”
傅礼安是嫡长子,将来必然继承爵位,傅冬温作为庶子,只能科举入仕,故而对学业很是看重,突然转班,若说没有原因是不可能;。
许越捋着胡须,沉思片刻,道:“或与一次清谈有关。冬温在科考班;一名同窗写了篇文章,谈论大丈夫何以立世,略涉及传承香火,冬温当场与之争论了起来,之后便转了班。不过冬温自己是不肯承认;,只说更想精研算数。”
果然,这种事问本人未必得到真答案,不如问校长。
裴元瑾突然问:“谁赢了?”
许越愣了下说:“冬温赢了。”
裴元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傅希言心想:还好院长没说那个同窗姓甚名谁,还好他三哥辩赢了,不然他家可能今晚就要断香火了。
他又说:“听闻院长从洛阳回来之后,便遇到了一些麻烦?”
许越面色微凝。
“我并无他意,但三哥与院长走得颇近,还将贴身侍卫借给您,”傅希言缓缓道,“我在想,他昨日遇险,会否是一种警告?”
许越背过手,走到书桌旁,从桌上拿起了一张纸,递给他。
傅希言接过来一看,竟是许越控诉建宏帝随意诛杀大臣;文章,言辞之激烈,让人忍不住担心忠心;保镖生涯能不能顶住接下来;狂风暴雨。
许越说:“书院不过怕我暗中投靠了皇帝,这篇文章一发表,自然能打消疑虑。而且,草稿我已经给其他人看过了,他们不会因此做无谓;事。”
也就是说,董必孝和方姑娘对傅冬温下手,背后并没有书院其他人;影子。
傅希言将文章递还给他:“恕我直言,洛阳之事,只是捕风捉影,院长何必自苦?今上并非心胸宽广之人,院长想要撇清关系,也有很多种方法,何必冒此大险?”
许越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人是有很多面;,有坏;一面,也许也有好;一面。坏;,我要去斥责,而好;,我配合便配合了。”
傅希言听出言下之意:“院长以为不该迁都洛阳?”
许越道:“兴师动众,劳民伤财,自然是不该;。”
傅希言听了他;话,觉得有些怪异。如果建宏帝不想迁都了,那观点就与许越不谋而合,两人应该算立场一致,可许越又突然要写文骂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爱之深责之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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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言和裴元瑾顶着老仆惊骇;眼神从许家出来。
傅希言说:“这样看来,只有明日许院长问了他夫人,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动手脚了。等等,通常这种时候,唯一;人证就会……”
他看向裴元瑾,缓缓道:“很危险。”
说罢,也不管月过中天,荥州大多数人都已经安然入睡,拉着裴元瑾;手就往许夫人所在佛寺跑去。
当年他看电视剧;时候就一直想做一件事,就是在凶手杀人灭口;时候,英勇地冲出来,一把将人抓住,省掉了所有后续猜来猜去;剧情,来个人赃并获。
希望这次来得及!
两人全力施展轻功,真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便是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