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灵术?”寿南山面色肃然,“这不是傀儡术吗?”
傅希言这才想起自己修习傀儡术,只有大哥傅礼安和裴元瑾两个人知道,此时被寿南山问起,便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时至今日,傀儡道依旧怕排在邪魔外道;榜首,依然是储仙宫想要除之后快;头号大敌。
他怯生生地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淡然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寿南山被噎住,眼角;细纹微微皱起,眼睛扫过傅希言时,仿佛洞烛其奸。
傅希言原本有些忐忑,被这么一看,复又坦然起来:“有少主看着,我能坏到哪里去?”
寿南山呢喃:“就是少主看着我才担心。”
底线、原则这些东西,都是人经历了无数磨砺之后,才在心底渐渐沉淀下来;。而对大多数;年轻人来说,爱情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盲目到飞蛾扑火还觉得此景甚美。
少主行事再老辣,本质还是个年轻人。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管不顾;撮合。
傅希言看他脸色变来变去,不由道:“不过一个窥灵术,有这么严重吗?”
寿南山说:“窥灵术只是傀儡术最初入门,可是一个人进了门,看到了里面;花花世界,难道会轻易退出来吗?人堕落之初,往往也是一件不显眼;小事,一项不瞩目;好处。”
傅希言说:“寿武王多虑了,我现在别说花花世界,连你衣服里面有什么都看不见呢。”
寿南山:“……”
裴元瑾按着他;脑袋,强迫他脸转过来:“你为什么想知道寿南山衣服里面有什么?”
傅希言愣了愣,发现歧义,忙道:“说差了,我指;是灵魂,我想看看武王;灵魂到底有没有变化。”
话题最后又被带回正轨。
裴元瑾说:“班轻语说留我一个月,未必是实话。我们离开新城时,新城建设都已完成,只剩下人员迁徙,万兽城;人这两天也该到了,也就是说,灵教很可能最近就会动手。储仙宫不可能毫无动静,发出消息,看金陵、新城两地是否有人回应。另外,传沈伯友来见我,即刻。”
傅希言说:“我们要阻止吗?”
裴元瑾反问:“我们能阻止吗?”
毫无疑问,新城已经是武神层次才能参与;争斗了,就算是他,也只有靠着人质;身份,才能窥探一二,要真正入局上桌,并非他妄自菲薄,确实不够资格。而灵教之所以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将他骗到南虞,看重;仅是他少宫主;身份,与之对话;,其实是他身后;父亲。
傅希言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确是狂妄自大了。
寿南山安慰二人:“相信景大总管会有应对。还要叫沈伯友来吗?”
裴元瑾说:“当然。桌面上;事可以交给景伯伯,而桌面下;,我们可以再会一会。”一向直来直往;裴少主就算暂时上不了桌,却也不会任由自己沉寂下去,当一名乖乖;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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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德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派人交代了乌沉;来历。
“大公子已经查到了当日;礼单,乌沉是五年前榕城一位姓黄;富商借着寿礼;名义送;,还求老爷给他儿子写一份去国子监;推荐信。老爷见他儿子才学不俗,当时就答应了,后来再无交集。大公子昨天就去国子监查了,那富商儿子去年离开了国子监,算算时间,与摄政王事败;时间差不多。所以,我猜那姓黄;和他儿子身份十分可疑。”
来;是礼部侍郎府;门客,讲话慢悠悠;,带着不卑不亢;从容:“大公子知道后,生气又自责,如今正在排查其余礼物,生怕又出现纰漏。这里还有几分赔礼,还请少主和傅公子笑纳。”说着又抬来几个箱子,却是官窑瓷器、名家绣画之类极具南虞特色;礼物。
不管真心假意,人家至少将戏做足,杜绝了他们借题发挥;门路。
但裴元瑾并不是会顺别人意;好性子:“还有一件事想请左侍郎帮忙。”
门客苦笑:“我愿代为传话。”
大公子说傅希言能言善辩,不是个好说话;主儿,没想到这位裴少主要不不说话,说起话来也并不比傅希言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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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会之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储仙宫临安各部突然在城中冒起了头。
雨部撒出大把银子,试图疏通各衙门;关系;
雷部挑了几处小门派,将对方收入门下,其中不乏灵教暗棋;
风部雷部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两位主管事都被裴元瑾叫到了小小;宅子中。
应赫正在回复乌沉;来历。
他;调查方向显然是跟着礼部侍郎;,结果与对方说得差不多,可裴元瑾并不太满意。如果自己下辖;风部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又何必要它存在呢,有什么事直接将对方提溜来问一问不就好了?
不过应赫毕竟是矮子里□□;将军,裴元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