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她的话，他倒着茶水，并不看她。

苏嬛脸上的笑意敛去，小心翼翼的点头，“嗯。”

“你有办法破解换命咒？”

“并非破解，而是可以帮王妃续命。”苏嬛不敢隐瞒。

他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冷如冰珠地吐出一句话，“如何续命？”

“借寿！百姓苦矣，有许多人愿意把寿命出让，换取钱财。”

墨沧溟的脸顿时黯了下去，“……”

苏嬛看出他的心思，急忙解释：“并非摄政王所想！苏嬛当年便是被众人欺辱霸凌，幸得您仗义相助，我常年感念您的恩德至今。如今学成归来，怎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我修习的不是邪术，借寿不会逼迫任何人，都是自愿的。与其说这是借寿，不如说是在给王妃治病。”

墨沧溟剑眉蹙起，他冷声质问：“此法违背天命，可有报应？”

“你情我愿的事，就算有报应，也可以小到忽略不计。我曾给不少人延寿，他们寿终正寝后身子只是化作一具枯尸……”

“不必再说！本王叨扰了。”墨沧溟在桌上丢下一锭银子，起身就走。

苏嬛见他举止冰冷，心里十分不好受，她有一种被重视的人看轻的屈辱感，“摄政王！”

她的声音陡然一高，叫住他。

“摄政王，我学的真的不是妖术，没有害过人！”

“本王知道。”

“那您为何……”

墨沧溟不耐道：“天地万物，生死有序。玩弄人命，王妃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