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在贵妃榻上安然地睡着,她盖上一层薄毯,橘猫就躺在怀里。
距贵妃榻的不远处,一个四兽青铜火炉烧得正旺,把她白皙的小脸烤得红扑扑的。
吱——
门被轻飘飘地推开。
墨沧溟跨门而入,他面无表情,可脸上的柔软的线条昭示着他的心情不错。
他看到贵妃榻上熟睡的人,心简直都化了。
墨沧溟厚脸皮地挤到榻上躺着,单手搂住她的腰肢。
喵——
橘猫被吓得,蹭得跳到角几上。
贵妃榻实在窄小,他侧躺着都占了绝大部分位置,燕冰清被挤到一边,半边身子都悬在半空中。
墨沧溟身上的丝绸布料捎带着淡淡的霜雪味道,燕冰清的额头抵在他怀里,被一阵凉意刺激醒来。
她拧着眉头,含糊地嘤咛了一声,又烦又困,不想搭理他。
墨沧溟将她抱到身上躺着,得意地问:“猜我方才去了何处?见了谁?”
“……”她困意被驱散得七七八八,心里怨念横生。
“方才我去见了苏嬛,跟她去了酒楼。”他炫耀般地说。
燕冰清:“……”
她用毯子蒙过头,不想搭理他,心里的火气在爆发的边缘,“你去见她就去呗,跟我说什么?毕竟你跟她也算是旧相识。”
墨沧溟的声音含着隐隐的笑意,他继续道:“你猜我跟她说了什么?”
她重重出了口气,淡淡道:“你跟她聊了什么是你的隐私,你不必跟我说。”
他感受到她的冷淡,心里反而欢喜,他隔着毛毯戳戳她的脸颊,“方才你们说话被我听见了,我追出去询问她破解换命咒的法子,她说借寿。”
燕冰清瞬间清醒过来,她的眼中闪过暗色,猛然掀开毛毯,从他怀里支起身子。
她黑着脸道:“你答应了?”
“自然没有,此法有违生老病死人间常理,对人命毫无敬畏之心,你不喜欢,我自然不能沾染。”墨沧溟道。
她松了口气,责怨地瞥他,“你既然没有寻到方法有什么好说的?就知道吓唬人。”
他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你爱吃醋,我若不说,你也不问,把你憋坏了怎么办?”
燕冰清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你才爱吃醋!”
“好,我爱吃醋,清清是世上最大方的女子。”他的身子朝她的方向靠去,唇落在她的鼻尖。
她感到一阵瘙痒,侧过脸揉揉鼻尖,欢喜地说:“幸亏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若答应了,我定会跟你决裂。”
他的脸沉了下来,轻而易举地将人扯进怀里,对着她的唇瓣又咬又啃,让她唇舌吃痛。
她难受地蹙眉,并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唔……为什么……”她推搡他的胸口。
墨沧溟松口,神色阴冷,“你我不可能决裂,你想决裂,就把我杀了。”
燕冰清这才明白他愤怒的点,他的心思细腻如尘而且眼里容不得沙子,一点不顺心的东西都容不下。
她抿抿隐隐作痛的唇瓣,解释道:“我知道你我心意相通,你尊重我,不会让我不高兴。所以我才说着玩的,并非真的打算与你决裂。”
“此话岂能放在嘴边?”墨沧溟不忍责怪,尽量将语气放得平和。
她怼道:“那你还让我杀你呢,你怎么能不避谶?”
墨沧溟不想再跟她争下去,紧搂住她的腰,唇贴在她的耳畔,“好,我日后一定避谶。那你也不能再说要决裂。”
“嗯。”她点点头。
他解开她的腰封,手滑进嫣色的梨花衣袍中,他温凉的唇瓣落在她的脖颈间。
燕冰清的身子轻颤,她才不想做这些,晌午快到了……
“沧溟,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她正色道。
他将她的外袍脱下来,丢到一边,也示意她脱他的。
燕冰清红着脸,解开他的衣带。
“除了朝政,其他都听你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她不由得斟酌起来,怀疑皇后使用厌胜之术算不算朝政呢?
墨沧溟并不急着吃她,他逗弄她,“脸怎么这么红?我哪里你没看过?”
说起这个,她的脸更是红得要泣血。
墨沧溟十分恶劣,前几次的床笫之私非让她睁眼看。
“清清。”
“嗯?”她抬眼,大而圆润的杏眼清泓的看着他。
他道:“摸摸我。”
燕冰清咬着下唇,含糊娇羞地应了一声,“嗯……”
她将手探进他的领口,他的身子滚烫,很暖和,她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肌向下。
才一会儿,墨沧溟的衣衫就被揉得不整,他的喉中也发出低沉隐忍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