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稍稍抬眼,紧接着继续吃粥:“什么重要的事?”
“约莫三日后,你姐的队伍就要抵达青州府了。”
“咳咳咳......”
一口粥呛在嗓子里,司君澈咳嗽了两声:“就这事?”
“这事还不算重要吗?”
“确实重要。”司君澈撂下碗筷,“近日接到黑风传来的消息,说青州府周围,又其他人的眼线。”
唱完月想了想:“听你这么说,肯定不是太子的人,还与我方才说的有关。是一路追随司如画的?”
司君澈点了点头。
常挽月喝了一碗热汤,顿觉浑身都舒坦了:“甚好,这不,给咱们送援兵来了。”
青州府一半的管辖权在司家手里,即便司如画和楚家的人来了,也是要服从管理。
尤其是司如画,她现在,可还与太子有仇呢。
两日后的早晨,常挽月正巡视土地屯田管理情况,就接到了方远的消息,说楚家和司如画的流放队伍已经到青石县了。
正在县衙里,等待分配户口。
常挽月作为边关户民和屯田的管理者,自是要多落户一事上心。
“山药,准备马车去显眼,顾蓝,随我一起,”
自从常挽月顺带管理着户民和屯田的事,比从前更忙了。于是,司君澈就将顾蓝留下来多帮衬。
“夫人,当初我们来,没人管没人问的,如今他们来了,我们为什么还要亲自过去?”顾蓝不解。
常挽月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么好看的情景,我则能不过去凑凑热闹呢!”
说着,常挽月还特意活动了一下手腕。
一个时辰后,三个人坐着马车到了青石县的县衙。
果然,方远早就派了杨明在门口等候。
“司夫人!”杨明摆了摆手。
常挽月端步走过去:“里面什么情况了?”
“楚家人还好管,就是那个五公主,实在太.......”
杨明说着,为难地摇了摇头。
“常姐!”
常挽月才踏进院里,一个人就热情地朝她摆了摆手。
常挽月定睛一看:“张大哥?”
随即,快速迎了上去:“张大哥,好久不见了啊!”
原来,就是当初送他们过来的解差张石头。
张石头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又黑了些,脸上有擦伤。
“许久不见。上次我就说,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张大哥,你的脸是怎么了?”
张石头摸摸脸上的伤口:“嗨!才出京城没多远就碰到了刺客,紧追着那位杀呢!路上死了几个。”
说着,指了指公堂上,司如画的位置:“还好吕家有几个护卫是厉害的。”
张石头口中的吕家,指的是司如画的夫家。
“追杀?”常挽月眉头一紧,低声问道,“跟当初追杀我们的是同一批人?”
张石头点点头:“反正都差不多,同样的路数,目标明确。快临近青州府的时候,才算安全。”
常挽月若有所思。
当然安全了,他们将张丞相及其党羽谋逆的消息送到京城,为将来铺路,已派密卫沿线清除司君华的眼线和杀手。
司君华,可真是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常姐?”张石头看她入神,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哦,没什么。”常挽月回过神,遂往里看了看:“我是在想,孙队长没跟着过来,我夫君还一直念叨着要请他喝酒呢!”
“常姐客气了,孙队长带着队伍去另一趟线了。”
张石头说着,往常挽月的身后看了看:“司公子呢?”
“他最近忙的紧,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他人影。”
“哦,那还挺辛苦的。”
二人说话间,就一起进了县衙内堂。
常挽月忽然觉得,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
楚家女眷、司如画和吕子名夫妻及亲属,成四列立于公堂之上。
乌泱泱的。
大多面相狼狈,发丝更显随意。破旧的衣裳上,沾染着灰尘和泥土,
一行人看见常挽月,都稍稍一顿,随即又开始小声嘀咕。
其他人站的远,常挽月没太听清楚。
但是队伍末尾的几个女眷,正喋喋不休地议论着她和司君澈。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放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常挽月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朝方远颔首示意:“方县令。”
“姐,你可来......”方远见到常挽月,像是见到了救星,不自觉地交出了‘姐’。
紧接着,就压下去了:“司夫人来了,正好本县这里有意见棘手的事,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