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华当即双膝跪地。
“你最近在做什么,朕一清二楚,朕做了什么,想来,太子也都打探清楚了吧?”
司君华听父皇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抖,连忙磕头:“父皇,儿臣不敢。”
“不敢?!好!”昭帝气极反笑,“那朕问你,丞相府派人去青州府的事,你在其中又参与了多少?!”
司君华连连吸了两口凉气:“儿臣并不知情。”
“并不知情?”昭帝沉声道,“太子不妨猜猜,朕为何会这么问你?”
司君华微微一顿:“父皇明鉴,儿臣这两日除了做分内之事,再无其他。”
话音落地,就感受到一道威压的目光落在身上。
司君华干脆跪伏于地:“父皇,儿臣近些日子是和张丞相走得近些,但也都是谈论正事,宋成云的事,儿臣并不知晓。”
说完,许久听不到回应,司君华磕了个头:“还请父皇明鉴!”
昭帝却并不理会他,而是示意太监拖着人上来。
一声令下,一个太监被拖了上来,按跪在地上。
司君华试探着看了一眼,当即眼眸一紧。
这个小太监叫寿喜,是他在昭帝身边安排的眼线,曾给自己多次提供昭帝的一举一动。
寿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司君华瞬间觉得,周遭骤寒,寒气不受控制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昭帝将司君华的微小反应尽收眼底:“看太子这反应,想来是认识他的。”
司君华稍稍抬头:“父皇,儿臣时常进宫,难免和您身边的人遇上,自是认识......”
“拖出去,杖杀!”昭帝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声音温和,像是在问候‘早,用膳否?’。
司君华眼眸一紧,甚至以为,是父皇要杖杀了自己。
寿喜被侍卫拖着往外走。
“皇上饶命,太子殿下救命......唔!”
侍卫怕他吵到皇上,直接把寿喜的嘴巴堵住了。
司君华像雕塑一样跪在地上。
没一会儿,执行命令的侍卫便回来了,说寿喜已经被打死了。
司君华吸了口凉气。
父皇能把寿喜揪出来,那其他事?
昭帝不甚介意:“朕身边向来不缺人,太子若是觉得朕身边哪个人活得太久了,尽可去安排。”
司君华冷汗涔涔:“儿臣不敢。”
昭帝冷哼:“你最好是老老实实,最近若是再敢有其他举动和想法,朕,扒了你的皮!”
司君华尽量稳住呼吸:“儿臣谨遵父皇教训。”
昭帝揉了揉眉心:“滚出去!”
“儿臣告退。”司君华起身,迅速离开了、
昭帝看着司君华离开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
目光,再次落到了,从青州府快马加鞭传来的急报,遂,召来了信使,将批复过的折子递过去。
“快马加鞭,传回青州府。”
信使领旨退下。
十日后,司君澈接到了昭帝批复回来的折子。
此时,他正在同施朗驿协商边关防守方案。
司君澈拿着折子,去了趟青州府监门军驻地。
“皇上的批复下来了?”郑浩乾迎来过来。
司君澈点点头。
没一会儿,孟彦、景湖和曹贺三人,被监门军带了出来。
经过一个月的牢狱生活,三人的面相都十分狼狈,但唯一不变的,是骨子里的傲气。
“我就说,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还不是要把我们送回京城?”
孟彦自恃是鸿胪寺从四品官员,说话底气很足。
司君澈冷笑:“你确认,你回了京城以后,就有活路了?”
孟彦很不耐烦。
相比于孟彦,曹贺更加嚣张。
司君澈耐心解释:“你们大概还不知道京城都发生了什么吧?”
听到这个,孟彦的眼眸闪了闪。
司君澈继续说道:“鸿胪寺卿监管不力被重责,张丞相被撤职。”
司君澈顿了顿,继而看向曹贺:“而你的直属上级宋成云,已经被皇上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曹贺听到这个,顿时红了眼睛:“不可能,你胡说!”
司君澈冷冷地看着他:“我是不是胡说,待日后你们阴曹地府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三人眼眸一紧,呼吸沉滞。
司君澈面色严肃:“圣上口谕,将你三人,就地处决,不必再押解回京!”
三人听到这个结果,甚至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以为被押解进京就还有机会翻身,甚至还能将司君澈一军。
哪料煎熬多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