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棋盘上又落下一子来。
李徽仪揉了揉眉心,继续道:“想必皇叔也一定知晓当年燕国的''子之之乱''。”
良久的沉默后,太原王终于道:“殿下多虑,我大魏并不是昔日之燕国。”
李徽仪紧紧接上他这一句,语速稍快:“现在不是,可皇叔这样的''樗里子''若不出手平定朝纲,那我大魏离当年的燕国又有多远?”
太原王拿起一旁的剪刀,将灯花剪亮了些,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李徽仪:“敢问皇后,淌这趟浑水,于我,有何好处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李徽仪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当中辨出些什么,因为眼神可骗不了人。
然而,徒劳无获。
“若是没有好处,皇叔今夜便不会见我。”
方才再外面,那个引他而来的人,太原王早已知道自己回京的行踪不是什么秘密,此时不过是姜太公钓鱼,看谁捷足先登了。
李徽仪看着他落下一子,也跟着捻起一颗棋子,却悬着手腕,迟迟没有落定。
“听皇后的意思,是想做宣太后?”太原王挑了挑眉,反问。
还真是棋逢对手。
李徽仪收了方才的心绪,从容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皇叔,难道甘愿老于漠北,难道就不想做樗里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