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听得有些心烦,又望着远方满湖的莲花,有些愣愣出神。
又听银杏委屈道:“怎么不能说了,那屏风根本就不是五姑娘绣的,她连针线都懒得碰,全都是姑娘您一针一线的功劳,却让侯夫人拿去给自己女儿充面子了。”
丫鬟虽说的小声,可落入林玉妍耳中,却刺耳不已。
是呀,明明是自己费心费力绣出来的东西,可就因为五妹是嫡出,不能丢脸,就抢自己的东西去充场面,谁都说那屏风绣的好,可又有谁知道是自己绣的呢?
何况划破屏风的事,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就凭银杏方才去找过费婆子的举动,很容易就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想到这儿,林玉妍有些心凉。
她知道嫡母是个什么性子,更何况这后宅之中,也不是所有的定论都要有确凿的证据,又不是衙门断案!
“要是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就好了。”她喃喃自语道,想着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将老夫人和嫡母的注意力都引走,一时牵连不到自己头上,时间一长,兴许就淡忘了呢。
“什么?”银杏没听清她的话,还好奇地问了一句。
林玉妍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谁在哪里?”
这时,有声音从假山那边传来,吓了主仆二人一跳,可待出声的人从假山后走出来,看清来人,林玉妍却有些喜形于色了。
“逸王殿下…”
与此同时。
“大姐夫要纳贵妾,什么时候的事?”谢明姝还是第一次听闻此事,忍不住打断了二嫂的话。
“就前不久,上次你回府,大姐也在,就是为了此事回来的,说是为了子嗣,你也知道大姐嫁过去这么多年,只生养一个女儿,若不是看在“永安侯府”这四个大字上,赵家怕是早就坐不住了,不过迟了这一两年,还是按耐不住了。”宋婉清说到这儿,还捂嘴调笑道,“这天下的男人,可不是都像你家世子爷一般,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就连你二哥,我这些日子说给他抬妾,也不像之前那般严词拒绝了。”
听二嫂调侃时,谢明姝原还有些尴尬的,毕竟自己和顾瑾元,根本就不是那“一瓢”不“一瓢”的事,可到后面,见宋婉清说起纳妾的事,神色不免低落,忙道:“这算什么,谁知道男人心里这么想的,说不定哪天就带个知己回来了,说来我成亲那么久,也没有生养,不照样好好的,二嫂你和大姐好歹有个女儿,盈姐儿多可爱呀,又贴心,只要耐心等待,早晚会有好消息的。”
提起女儿,宋婉清的心情也缓和不少,继续说道:“这倒也是,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吧,不过我还好,孩子的事,婆婆不催,你二哥也稳得住,但赵家就不一样了,赵夫人亲自从娘家挑了个旁支的侄女,还有个丫鬟,一个乡下姑娘,据说都是宜男相,那丫鬟和乡下女子还好说,左不过通房姨娘打发了,就是那侄女,怕受委屈,非要抬贵妾,入族谱,大姐哪里肯呢!”
“所以她就跑回家里搬救兵了?”谢明姝对此倒没什么想法。
宋婉清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大姐毕竟曾养在母亲膝下几年,你知道母亲待她也不差,不过此乃赵家家事,又打着为子嗣计的说法,若以势压人倒不好,那日母亲便让相公去了一趟赵家,意思抬妾即可,只是贵妾没那必要,赵家人也不傻,知道各退一步,也就答应了,谁知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吧,大姐身边的丫鬟忽然跑回来,说她小产了,还说是新进门的秋姨娘,也就是赵夫人那侄女害的,求母亲为其做主。”
说到这儿,宋婉清也不免唏嘘,还叹道:“这孩子还是来迟一步,要是早两个月,就不一样了。”
可谢明姝却不这么想,只要有纳妾的心思,想来早晚都一样,有没有子嗣是另一回事,不然哪有这么多的庶子庶女呢!
“所以,是那位秋姨娘害的吗?”
“不是,不过也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