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月下独奏,说明在人多的地方吹会出事。」
入江神色阴沉,凶残的语气听起来那样可怕,“我只是在享受孤独!”
种岛笑得直不起腰,能将入江奏多气到这个份上的人不多,惹他生气的人大都是要被他记住,总有一日再用自己精湛的演技报复回来,所以种岛笑的不仅是入江现在得到的现世报,还在笑我被入江欺负的未来。
「所以入江同学就不要欺负老实的德川了吧」
“……败给你们了。”只有亲自感受被调戏,才能从根源杜绝这种恶趣味。入江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挽尊,他妥协,“所以,景上君你也不要欺负我这个老实人了吧。”
我重重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实际上我并没有说假话,虽然他喜欢吹萨克斯,但声音也并不好听,他与鬼总有迷之自信,苦了德川一双耳朵。
我们三人顺着爬梯挨个下去后,种岛修二才感叹:“还能这样的嘛?”输了赌约他可是很不甘心的。
「入江君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人,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多多,你害我输掉了调戏国中生的乐趣,呜~”
“我还没有指责由于你的问题,导致我被景上这个音痴捉弄了。”
种岛一把揽过入江:“所以霜霜还是在乎和也的,不忍心看他被你欺负了。”
这样的夜晚真是美好呢。
如果明日不会有那些比赛就更好了。
“担心国中生的话可以多给一些情报和意见的。”
入江的直觉很敏锐,觉察到我不为人知的低落就猜出我是在担心国中生的比赛。恰巧走到一块小石子前,将它踢走,摇首否认了他的观念,在我的认知里,这群人是极其自尊且有主见的,如何成长该由他们自己选择与发现,说得太多只会增加他们的依赖感与负担。
“都是很可爱的学弟们,想想就想去欺负~”
伸手在种岛腰间掐了一把,止住了他的坏心思。
种岛见我不给面子,也不能跟我动手,转头又去吐槽入江:“为什么每次吹萨克斯都穿的这么花孔雀?”
肉眼可见的,入江额角青筋暴起。
“啊,比起某人每次游泳前都一定要脱光秀肌肉好多了吧?”
“哈?我秀我的身材,跟你扮王子耍帅是一回事吗?”
“你说什么?”
已经能听到入江后槽牙磨碎的声音了,而他此刻笑得越深,就代表种岛越要倒霉。
“好可怕~霜霜~”
我早已脚底抹油溜了,自己捅的篓子还是自己解决,我才不帮他收拾烂摊子。走远了回头一看,入江一脚踹在了种岛的臀部。
好久没见到入江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为了达成与德川的约定,他的压力总是很大,而平等院带着强大的本领回来,更是让他的压力到达顶峰,逼着自己一步一步成熟起来。
希望他和种岛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只望当下,休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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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律中有一条简单译文是越不希望一件事发生,它发生的概率反而更大。
比如现在的局势。
在双方人员上场时,我就知道迹部与仁王这一组合在面对越智和阿寿时没有多少胜算。
仁王的天分强到足以令人嫉妒红眼,我也从未见过有如此模仿天赋的人,模仿出手冢的形象便也罢了,竟然还能将他的能力一仿无余。这一度唤醒了我心底残存的一丝可能性,也许某天,这个孩子能帮我达到我想去往的未来。
昨夜的担忧呈现,已经隐约可见为了能够更好地支撑迹部,仁王左手臂上那瘀起的血色,这会大大缩短他的运动生涯。
就为了胜利当下这一场,如此拼命值得吗?
我无法理解他的「拼命」行为。
“他如果在这里后退的话,所有的国中生都会变成一个笑话。”身侧突然响起越前的声音,我竟然出神到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如果输了的话,就没有人能看得起国中生。”越前继续说着,明明是看着球场,却是在回应着我的思绪。
“为了一场比赛牺牲一条胳膊?”经过一晚,嗓子恢复了一些,只是声音还很嘶哑,我固执地问出了心底疑惑。
“我说前辈,不要太过物化衡量我们。”
……被小弟弟教育了。视线转回比赛这边,场上形势肉眼可见地向越智和毛利倒去。最终,越前丢下一句:“他们的韧性很强,我找不到会输的理由。”
抢七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而仁王再也无法支撑,跪倒在地,只剩迹部一人面对高中生。我一贯了解越智,沉稳的他即便只面对迹部一人仍是不会放松,找准他的劣势点回击了一球。
突然看台上跃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坚毅无阻地挡在了迹部面前。越智和阿寿没有预料这个干扰因素,球被回击到他们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