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前夜(3 / 4)

地。

裁判宣布:“点数无效……”

“等等,”越智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举手对裁判示意,“只有这球算有效。”

不清楚究竟是心软还是被国中生的韧性打动了才让越智这种成熟冷静的人认可这个分数,但因为这关键的一分,给了二军喘息的时间。

“一盘终,迹部仁王组获胜,比分七比六!”

跟随比分落下的哨声,广场之上又想起一道冰冷的广播:“根据U17集训规定,由于干扰比赛行为,命令桦地崇仁选手退出集训!”广播播告也认下了这一球,以驱逐桦地为代价。

“谁要你多管闲事?赶紧给我离开这里!”

迹部明面上驱逐桦地,实际上应该是心疼吧……因为自己的不足与缺陷,才导致了他的部员离开此地。希望这份自责的心能打破桎梏,毕竟仁王已经快到极限了。

幸好中间有十分钟缓冲休息时间,立海的人早已准备了冰袋为仁王冷敷。第二盘仁王化成越前龙马,侧瞄一眼正主的表情,他明显无力吐槽,丝毫不觉得这是仁王对他的认可。

尽管看起来状态足够,但仁王在上一场比赛已经脱力,第二盘仍旧毫无悬念,越智与阿寿以六比零大分差迅速结束。

之前已经跟迹部叮嘱过了一眼都不要跟越智对视,结果第一盘换边时他还是没听进去。不过越智出众的身高与相貌,谁都会忍不住看一眼吧,更别提这个人还是冰帝前网球部长。现在第三盘的决胜赛里,如果他不能从这份压力中解脱,那就一切宣告结束了。

不过一看到阿寿毫不在乎的表情,就觉得他欠扁,一副不认真比赛的样子,就像是一种挑衅。这可是国中生赌上所有的对决,到底是放水还是如何,都未免不尊重了。

迹部苦战的模样并不符合他的美学观念,他坚信自己应该是风华绝世永不狼狈的。失力的仁王无法发球,一切都赌在迹部身上,尽管他还未放弃,但我已想不到获胜的可能性,直到——

倒地的仁王竟与迹部实现了「同调」。

真是可怕的意志力。

明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能够支撑着自己看穿对面的走向和死角,并通过「同调」传达给奋战的迹部。

不禁感叹:“饶了我吧。”

同调加持下,迹部贯穿全场视野,从压力下解脱的他眼力也发挥到极致,由仁王雅治带给他的可能性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抢七的最后一球,迹部使用了「眼」的绝技,利用迹部王国看穿骨骼,也利用人类的生理平衡,打向绝对的死角。而我没想到被仁王刺激的阿寿竟然以自我脱臼的形式,回击了这一球。

最终还是被感动到不愿意放水,赌上胳膊也要打回这球的信念……

阿寿,你走出来了吗?

目光紧锁那个单膝跪地的男人,他的赤发似乎更耀眼了,一瞬间,我好像觉得那种扼住心脏的负罪感消失了一点点。

球落在迹部球场,却被倒地的仁王轻轻接了回去。

“这可是双打。”仁王扯出一抹虚弱无力又自信无比的笑容。

裁判吹响宣判哨声:“二军获胜!”

看台顿时洋溢起一片呼声。

越智都被顽强的意志折服,承认了这对双打组合的耀眼。就在他们交接徽章时,远野竟然选择和平等院一样的方式,朝他们击出一球来惩罚失败。越智第一反应是将受伤的阿寿护在怀中,想自己扛下这球的伤害。

幸好这球被木手永四郎发出的一球击落。

“是哪个白痴在妨碍我的处刑?”

第二场比赛的选手就这么潦草定下,远野笃京和君岛育斗对木手永四郎和丸井文太,越智扶着阿寿去了医务室,我确定第二组双打是远野和君岛之后,心中产生了不安。

这两个人是很糟糕的组合。

远野一直把平等院摆上神坛,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参照平等院,所以他的网球充斥着暴力,正因为这一点,我虽然和远野组成过双打,但彼此理念不合,依旧分开了。

而君岛是他的第二个搭档,也是与他一直双打到现在的,君岛对他的一切太过了解。虽然我也不觉得君岛多么光明磊落,可他们并不适合组队双打。

趁着各自热身的时间,秉承着老搭档的责任,我第一个找了远野,半是不解半是埋怨:“刚才比赛结束为什么还要插手?”

正在做拉伸的远野笃京停下来,瞥了我一眼:“那种乖乖认输还赞美对手的人,不觉得虚伪恶心吗?”

“正是因为你没有正视他人能力的心,才会走得这么艰难。”

“嘁。”

我看了四周,没有见到君岛育斗,心中不安隐隐放大:“君岛君呢?”

“不知道,你走吧。”他一脸不耐烦,但在我真转身要离开时,他突然好心提醒,“与其在这教训我,不如去可怜下一场的国中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