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来越小，好似撒娇。

楚绎鲜少体验这种闺房秘趣。如今看来，程才人确实单纯又简单，确实是个适合长期陪伴逗弄的。

他将程才人揽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锦茵微微低下头，青瓷福禄小盏里有飘渺的香薰袅袅如烟。极淡的檀香之间，她依偎在皇帝胸前，不再言语。

楚绎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着她的手指，汪禄趁着两人无言的间隙送了膳来。

楚绎这才放开了程才人。

程锦茵终于得空，取了筷子为楚绎布菜，特地选了一道不会出错的箸头春。

楚绎吃了，程锦茵便又为他添一碗白玉银鱼羮。

程锦茵伸手时，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她的纤纤玉腕。她腕骨微凸，不带一丝装饰，便已如霜雪凝结。

“怎么不戴皇后赏你的镯子？”楚绎骤然问。

“妾平日里是戴的。”程锦茵恭敬地答，“皇后娘娘赏给妾的玉镯太贵重，妾怕用膳休息时摔了，便取下来了。”

“不过是一对玩意儿，也值得你这么宝贝？”楚绎笑。

“陛下和皇后娘娘赏给妾的都是极好的东西，妾喜欢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让它们有一点磕着碰着？”程锦茵说着，如水一般柔和的目光便落在了腰间的玉佩上。

楚绎想到她曾经说过的家世，又想起她拮据又朴素的衣饰，心下了然。

他扬唇一笑：“来人，将西域进贡的那对月光石金镯取来，朕要送给程才人。”

程锦茵当即微微张唇，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陛下不是在开玩笑吧！”

月光石是西域进贡的最奢侈的宝石，它内里通透，光泽如月光一般柔和，哪怕在夜间，也会闪出朦胧的光晕。

“朕说是就是。”

很快内侍便将那金镯取来，楚绎为程锦茵亲手戴上。五颗被切割成圆形的月光石在烛火下光晕流转，边缘还漾出微微的蓝色，真的如月光一样温柔。

程锦茵抬起手腕，如皓雪一般的肌肤与明丽的金色相碰撞，单是一看，就有极强的色彩效应。

“果然是很配的。”楚绎满意。

这也遂了程锦茵的心。

上班不就是为了这点工资福利么，若是连奖金都没有，这工作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她抬起秋水盈盈的眸子，继续吹捧他道：“陛下这么爱重妾，妾实在是太欢喜了。”

三言两语，气氛便被程锦茵勾了起来。

楚绎也觉时候差不多了。他抚上她纤细的腰肢，调笑道：“夜深露重，不如早些安寝吧。”

程锦茵羞涩地点了点头，立刻唤人前来收拾。

就在这时，有小宫女急急忙忙地请见，跪在暮华轩门口好一阵痛哭流涕：“陛下，陛下！尹良使心口疼得厉害，求陛下快去瞧瞧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