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没有认认真真地感受吗?随着、和着这长天、这绛河、这皓月,就只是在人间孤零零的虚无存在吗?难道自己存在中的所有构成不值得回忆吗?回忆的难道就只有“暮宴朝欢、对酒留连”的讯景、旧梦吗?这些欲望的放逐难道真就值得如此铭记吗?难道就这些欢乐、仅仅这些欢乐就构成了我们的全部吗?
难道就是因为从前的尽情享乐,而今的孤游就不再值得遇见美好景象吗?因为悲伤的渲染,那短暂微雨过后的景象也带上萧瑟的印象了吧?于是,自己的所遇,梧叶凌乱衬着残烟或逐落或地眠,飞云黯淡夕阳的褐红,蝉吟蛩响相应喧喧,都成了自己悲伤心情的具象了吧。是这样吗?若将眼前的景象去掉悲伤的心赋又如何?
我无意去批判柳永,反而对他的伤感感同身受,可是在体味往事眼前种种哀情时,我们是否忽略了悲伤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