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留住的人。
明天便是除夕了,安邑的街道还是热闹非凡的,还有不少人冒着风雪支起小摊谋生。
从李如玉那里出来,钟南嘉接连去给自己的公公请安,都是裴文不喜欢这些虚礼,也让她日后免了,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又去拜访了裴鸣轩的二位姐姐,裴鸣轩也都与她一道。
按道理妻子要在夫君身后跟着,可是钟南嘉在家出来不需要在意这些。
相反大多数是她弟弟跟在身边,她与弟弟从来都不被特意要求男女尊卑。
二人齐走,裴鸣轩也没有说话,钟南嘉也模样期望他解释什么只是裴鸣轩步伐快了,钟南嘉跟不上也不打算跟着。
眉头一皱,转头扭身就往里一个方向走了。
一旁的孙吴直接看呆了,裴鸣轩是震惊了,这女人一早上就换了个人似的,和昨晚完全不一样。
裴鸣轩心道,昨晚她还主动了。
于是他也转了个身,跟上钟南嘉,问道:“你要去何处?”
钟南嘉头也不回道:“听闻安邑是个好地方,风俗人情都很有趣味,所以想出去逛逛。”
“那我陪你一同去。”
“将军请便。”
见眼前女子变得冷淡,裴鸣轩也是疑惑,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模样做完,所以生气了。
孙吴看了看吃瘪的裴鸣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孙吴命人备好了马车,可是钟南嘉却模样上,而是披上了一件裘衣就出门了。
天微微下了些小雪,都是街上还是有不少行人,蔻兰为钟南嘉打了一把油纸伞。
孙吴见状推了一把裴鸣轩,裴鸣轩转头正想呵斥他,是不是太久了了,不知规矩了。
只见孙吴疯狂的向蔻兰身上努嘴,眼神一个劲的往上瞧。
裴鸣轩以为孙吴是看上了钟南嘉的侍女蔻兰,这个时候使劲往那边瞧,不耐烦道:“瞧什么呢?”
孙吴见裴鸣轩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靠近裴鸣轩附耳道:“不是,少主公,我的意思是你去给夫人撑伞。”
裴鸣轩瞬间恍然大悟,略带尴尬的摸了摸头,不着痕迹的靠近蔻兰,示意她把油纸伞给他。
蔻兰识趣的将伞递给了裴鸣轩,钟南嘉也不敢他的这些小动作。
临近年关的,严寒更甚,如今但凡有些家底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支摊。
有店铺的还好,在外的大多数是年迈者或者是孩童,突然街道的一侧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声。
听着像一位老者的哭声,这位老奶奶的周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却没有人上前帮忙。
一位衣服华贵的少女,钟南嘉见那位哭得梨花带雨,但是嘴里还不停的指摘老人。
原来是那位老人挑着担子在街上,女子与老人碰撞,却不小心割裂了少女的衣服。
钟南嘉看了看少女身上的衣服,者衣料确实昂贵,可是者街上人来人往的,碰撞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谁也无法评判是谁人的搞错。
他有看了看那位在风雪之中战战兢兢道歉的老人,老人衣裳破旧,身上的衣服明显已经洗的发旧,有些白色的地方泛黄,褐色的地方泛白。
老人挑着一担红薯,而少女身上这件划裂的衣服,却可以抵得上这老人上百担红薯,甚至这老者一年辛劳也赔不起这件衣服。
少女也许是爱惜极了这件衣服,指着老人哭道:“你可知我这件衣服是可是蜀锦制作,所废不计其数,你赔得起吗?”
话说的急了,那女子越说越过分,而那老者那里见过如此昂贵的衣服,下意识以为这为女子要讹她,也急道:“方才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已经小小避让至角落了,已经退无可退。”
方才在这位的人也不少看见了,纷纷道:“姑娘,方才我在这儿做买卖,也看见确实是你撞上去的。”
女子哭得更加厉害了,虽然是她先撞上去的,但是也是老人东西刮坏的,不找老人配,难道要她自认倒霉吗?
这位的人有的站在女子这边,有的站在老人这边,女子忽然有改口道:“我这蜀锦制作的衣服,价值千钱……”
女子虽然为提非要那老人赔钱,但是一直在反复说这衣服价值千钱,这位刚开始有人要帮忙理论。
但是吱声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多数人开始同情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但是周围的摊主却知道,大多数人摆摊都在熟悉的位子。
怎么一闹,老人疑惑在这里可能很难做生意了。
其实再者女子也不好下台,钟南嘉看出了女子想要赔偿,可是又是她先撞上去的,拿了赔偿有不免会被周围的人自责。
钟南嘉低头和阮娘说了几句,便走了。
裴鸣轩跟上了钟南嘉,好奇问道:“你可是要帮那位女子?”
她抬眸看向裴鸣轩,淡然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