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难自禁(2 / 3)

阳侯夫人。”

接着裴婉儿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

“轩儿。”

此时她心下惊道,这般模样,着实尴尬。

他们白日这样,若让裴婉儿知道会不会觉得他们过于放纵。

裴鸣轩见钟南嘉急急忙忙的收拾身上的衣服,俯身贴在她的耳畔道:“夫人,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为何如此慌张。”

钟南嘉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这么淡定!还这么调笑她!

她倒也不慌了,扭头就在招呼道:“阮娘,进来。”

钟南嘉话音刚落,阮娘就推门而入,这时裴鸣轩迅速拾起地上的裘衣,为她裹上。

他低声喝道:“孙吴还在外面。”

钟南嘉微微挑眉,略带挑衅的看向裴鸣轩,心道,她才不在乎。

衣服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还能看什么。

裴鸣轩替钟南嘉披好衣服,也将披风披上了,出了门。

阮娘入内,什么也不问,就算不问,她也在门外听出了屋里发生了什么。

她在钟府做了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该做哑巴的时候做哑巴,该做聋子的时候就做聋子,主人不说,他们便鲜少主动去问。

裴婉儿在裴鸣轩的书法外看到了阮娘,想来钟南嘉也在里面,应该是为裴鸣轩送饭来的。

见阮娘刚刚进入屋内,裴鸣轩便迅速出来,反手就马上将门掩上。

裴婉儿作为过来人,将她那平时老是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的弟弟,此时脸上多了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

便心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抬手掩面笑裴鸣轩:“我当是谁呢?这大冬天的却满面春风。”

裴鸣轩咳了咳嗽,瞬间掩饰好自己的神情:“阿姊突然找我何事?”

“怎么?没事我便不能来寻你了?可是有了新妇就忘了我这个姐姐?”裴婉儿故做伤心道。

如此这般说道,便开始拿袖子,假意在擦眼泪。

裴鸣轩无奈,却又由着姐姐演戏调笑他。

她的姐姐自从丧夫以来,便鲜少这般和他玩闹。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会瞬间长大的,裴婉儿嫁给平阳侯,平阳侯与他姐姐琴瑟和鸣,佳偶天成,简直就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却不曾想,一年洪水泛滥,平阳侯体恤百姓,誓要与百姓死生与共。

那时平阳侯在平川治理水患,而裴婉儿就陪同他一道在平川安济百姓。

可惜天不随人愿,平阳侯在治理洪水是被卷入水中,便没再回来,彼时的裴婉儿已经怀有身孕了,伤心欲绝,但最终也没能保住孩子。

平阳侯死后,裴婉儿就散尽家财,全部捐出去给平川治理水患,给百姓安家。

后来裴文不忍心裴婉儿一人独居平阳侯府,睹物思人,便派人将裴婉儿重新接回了裴府。

时日长了,裴婉儿也慢慢有了些笑意,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她接手了裴府的中馈,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百姓感念平阳侯功德,亦对裴婉儿尊敬有加,人们也还是习惯称裴婉儿为平阳侯夫人。

裴鸣轩待裴婉儿演完戏,才开口询问道:“阿姊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见裴鸣轩不接她的戏,她方才开口道:“我今早受到了从安邑的来信,爹爹催我们快些启程回去,因为你说要一路巡查,怕是赶不上回家过年,我在想如今年关,不如快些赶回家过年,这些事情待过完年再行处理也未尝不可。”

这些巡查之前裴鸣轩在运城待了些时日,也都巡视过了,只是还未去其他郡县巡查,如今年关,各郡都在准备过年,此时去巡查确实不太妥当。

让他们过年都不得团圆,还要处理公务。

“也罢,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安邑。”裴鸣轩看了看书房的位置。

他与裴婉儿边走边说话,如今已经上了长廊。

裴婉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书房的方向,正巧阮娘已经为钟南嘉穿好了衣裳,刚好出门。

裴婉儿道:“而且你的新妇还未入裴府的门呢?你就让人家陪你四处奔波?而且我曾听闻这个冬天她过得也不甚容易,颍川粮食欠收,她四处奔波向地方豪绅借粮,也是不易。”

一个弱女子,辗转各地借粮,不用想也是艰难的,要想让这些狼心甘情愿的把嘴里的肉吐出来,想必提的条件也是丰厚的,这也不难想象了。

这个时候,这些豪绅想必在思索着,如何将粮食死死握在手中,在缺粮的时候如何将粮高价出售。

想到这儿,裴鸣轩对他娶的新妇更多了一丝好奇。

未见面的时候,他也曾在他人口中听到过她的事迹,只是那时候他对这些毫不关心。

如今钟南嘉却成为了他的夫人,于是人的那一丝好奇心终究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