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义之约(2 / 2)

仆役,发现及时,将南嘉救了起来,只是打那以后南嘉就落下了病根,后来裴文因为愧疚就与颍川定下了婚约。

但是裴鸣轩一直不怎么喜欢这桩婚约,他不喜欢无法控制的事情,他喜欢把一切握在手里,但是张怀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与颍川联姻缔结盟约,便可将颍川,以及钟氏之下的陈郡、荥阳纳入囊中。

南嘉看着屋外风雪,想着近来这些事情,心绪纷杂,颍川、弟弟、毁约之耻,桩桩件件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时常想,若是爹爹娘亲还在就好了,便不会这般如履薄冰,她也不会受如此羞辱,她可以承欢父母膝下,可以肆意的撒娇,做个无忧无虑的女郎,她甚至可以寻一个如意郎君终其一生。

她也不过是十六年纪,也是好端端的世家女,钟家人丁单薄,祖父母去世早,只有独子钟明,到她这一辈只有她和弟弟二人。

南嘉越想越难受,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不敢大声哭出来,恐惊动屋外傅母,徒增烦恼。

屋外寒梅若隐若现,已有了红意闹枝的迹象,白色的雪覆在红意之上。

砰的一下,钟秉文推门而入,钟南嘉下意识擦了擦脸颊的泪水,不敢去看推门而入的少年郎。

“阿姊阿姊,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你最爱吃的,胡人的干酪。”钟秉文笑着从怀中拿出一袋油纸包着的干酪。

钟秉文刚要将干酪递给南嘉,却不想看到了阿姊通红的眼眶,“阿姊……何事让你伤心了?是不是因为联姻之事?”

说罢,钟秉文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干酪,环抱住他的阿姊,自阿姊及笈后,男女需避嫌,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抱过他的阿姊了。

南嘉原本已经收住了的眼泪,在钟秉文这一抱中,又忍不住了。她死死的拽住弟弟的衣衫,肆意的哭着,自从十一岁,爹爹去世,她便没怎么哭过。

钟秉文不去问也不敢再问,他的阿姊一直都很坚强,只是他一直没能快些长大成为阿姊的羽翼,如今只能这般任人宰割,毫无选择。

他也知道阿姊的婚事不仅仅只是阿姊的婚事,也是颍川的婚事,非他一人所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