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言整个人都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朝着祁竹溪龇牙。
“你给我放开!”
那副奶凶奶凶的模样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看得祁竹溪心口灼烫不已。
他耳尖红得厉害,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中唯剩一个念头。
怎么会那么可爱?!
可爱到他恨不得一口将人给吞下去!
该死的附悲!!
祁竹溪挪开目光,口嫌体正直的将林七言给拽到了怀中。
“我就只是抱抱。”他语调平淡无波,似乎还是那个掌控全局的摄政王殿下一般。
实际上耳尖上的红意早就漫延到了耳根处,目光漂浮着连看林七言一眼都不敢。
林七言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被迫怼在祁浮筠的胸膛上,肌肤相触的酥麻感让她极为不自在。
可在她挣扎的时候,唇瓣不经意间磨到了左边的那点粉红。
“唔!”一声粗喘让林七言惊得手脚无措,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之间她就要起身,可紧张之间手往下一按……
“嗯!”
林七言:!!!
救大命!!她都做了些什么?!
“……松开。”祁竹溪脖颈上的青筋暴突着,呼吸一下急过一下,嗓音更是沙哑至极。
林七言后知后觉,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的把手背到了后面。
“不怪我哦,谁叫你吓我的!”她胸脯一挺,理不直气不壮地瞪着人。
那双灵动狡黠的凤眸让祁竹溪看得呼吸一窒,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这样看着我。”
林七言作怪的掰着他的大手,嗓音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软糯撒娇意味。
“为什么呀?”
祁竹溪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长眸之中翻涌的贪婪痴迷浓重得近乎于诡异。
“因为……”他靠近林七言重重地喘了一声,拉着她的指尖探去。
长夜幽静,暧昧昏黄的烛光久久未熄。
——
“滴答。”鲜血滴在地上,迸溅出了一朵艳红的小花。
昏暗的光晕下,倚靠在墙壁上的男人伤痕累累,头发散乱不堪,遮挡住了面上大部分的模样。
“吱呀”一声,狱门被开启的动静终于让男人有了一丝反应。
他抬眸看去,来人一袭浅色长袍,唇边笑意勾得如沐春风,俊美温雅得不似凡人。
可莫息知晓,这温文尔雅的大周丞相,骨子里的恶劣可是要比恶鬼还要恐怖上万倍的。
“失败了吗?”他平静无波地看向江遇,一身病骨支离破碎,却还是端着文人仅剩的傲骨。
“利用我的失踪扰乱祁竹溪的视线,让祁浮筠有更多的机会从他手上夺取禁军兵权,对吗?”
江遇唇边的弧度翘得更深,“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机妙算啊。”
他背对着光,眉眼沉溺在阴影中,温和道:“这件事中,先生背后那人也参与了吧。”
莫息没有答话。
江遇也不在意,他轻笑着说道:“江虽位卑言轻,没什么能力,但……”
“成为一把利刃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话终于让莫息有了反应,他忌惮地看着江遇。
“为什么?”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不是吗?”
江遇裂开的笑容撕裂了那面上维持着的温雅,骨子里面的戾意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他微微歪着头,像是好奇的学生询问夫子般开口问道:“属于自己的宝贝,就应该抢回来,对吗?”
不给莫息回答的机会,江遇便笑意盎然地自顾自回答。
“对啊,该抢回来的,至于那私自独占宝物的人……”
“……杀了就好了。”
——
翌日,天际泛起鱼肚白,逐渐明朗起来的光亮让床榻之下凌乱的衣服更为显眼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七言手都还在泛着酸意。
她娇气的哼唧了一声,朝着被子里面埋得更深,小脸被闷得潮红也不愿意动弹一下。
一直看着她的祁竹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偏偏面上还一副嫌弃。
“笨死了。”他努力压着嘴角上翘的弧度,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被子里面捞出来一些。
然后又像是个痴汉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林七言看。
许是那目光过于灼热贪婪了一些,林七言若有所感的微微撑开了眼睛,一眼便瞧见了祁竹溪还未收敛回去的痴迷。
一瞬间,昨夜种种立马窜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交缠的喘息,暧昧的低语……
林七言脸色“噌”得红了个彻底,猛地将祁竹溪给推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