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所求(1 / 2)

燕昭似乎也忘了桓宓还在一边,笑道:“我就说主公和谢娘子那是天作之合。”

桓宓只是扶额,却没吭声。

燕昭见她久久不说话,于是转过头来问她,唇角尚且衔着笑意:“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桓宓更觉得羞恼,却不知该怎么和他说,她揉了揉小腿肚,自忖缓了这许久,应该会好一些于是自顾自地撑起了身子。

偏生燕昭不解其意,忙将目光从那边收回来,一面扶着桓宓:“我扶你。”

没想到桓宓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而后挽着裙角偏过头去:“不用你管。”

燕昭更是疑惑,瞧着她朝自家主公的方向去了,只能追过去,边跑还边小声问自己:“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谢归荑老远便瞧着她从那边跑过来,燕昭还在后面追着,便打趣道:“怎么,这是与你家燕将军闹别扭了?”

桓宓被她说的耳朵一热,抬眼时正好看见裴时戎的眸光从来没从她身上移开半分,对比之下,燕昭显得更耿直了,却又不能明说,只能嘟囔着:“才没有。”

这时燕昭也跑过来了,却发现桓宓怎么都不肯理他,寻思着明明自己方才救她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此举又是何意?

谢归荑见桓宓不愿说,便将目标转移到燕昭身上,给他递了个眼神,意思是在问:“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吗?”

燕昭摇了摇头。

谢归荑便皱着眉,“那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燕昭作出反应,裴时戎便打断了两人之间这无声的交流,一面搀着谢归荑起身,一面道:“谢府君想必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找到归荑与桓娘子的事情,早些回去。”

谢归荑自然是不愿让谢朗玄担心自己的,被他这么一说,也就没有闲心去管燕昭了,立即借着他的力起身,道:“那便快走吧。”

不知不觉间,当时带他们来的暗卫皦青已经不见了踪影,四个人三匹马,谢归荑顿住了脚步。

“我不怎么会……”

骑马。

上次还是因为要去他营中“求援”,被迫骑马,当时只是一腔孤勇,在生死存亡面前,其实也顾不得摔不摔的问题了,现在再让她尝试,心里难免有点发怵。

她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裴时戎拦腰搂起,下一秒已经同他一起坐在马背上了。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慌乱之中只来得及抓住裴时戎的衣襟,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呼声。

耳畔传来人的轻笑声,是很低的气音:“这便怕了?当时单枪匹马来我营帐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不提还好,一提谢归荑心头便想起了他之前有意戏弄自己的事情。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

裴时戎立刻服软,“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

桓宓自小在京中长大,后来虽然随着桓郊去了交州,但交州多水路,她又是都督之女,出门在外倒也不必骑马,少时练的骑术早已生疏了,看着面前的两匹马,她又才与燕昭闹了别扭,自然是想也没想便随便找了一匹,踩上马镫,一拉缰绳便跨坐了上去。

燕昭也只能骑了自己来时的那匹。

甫一扬鞭,桓宓所骑的那匹马便猛地扬起前蹄,带得她整个人都往后仰去,死死抓住辔绳,才不至于掉下去。

那匹马是皦青来的时候所骑的,其实没怎么驯化过,性子也烈,偏偏生的像个温顺的,桓宓现下算是“骑虎难下”,又不愿求助于燕昭,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往前赶。

等她下一次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了谢归荑与裴时戎许多,再转头时,却看见燕昭保持着与她相同的速度,并且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他们怎么那么快?”

燕昭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归荑被裴时戎拥着,慢慢地也适应了这还算有些规律的颠簸,于是睁开眼,回头看见似是在遛马的两人,朝身后人道:“燕将军是个性子木讷的,阿宓一个女娘,也不好意思太过于主动,这样看着既让人心急又有意思得紧。”

她原也是随口一说,没曾想下一刻裴时戎便从自己怀中摸出玉哨,抵在唇边轻轻吹响,而后放缓了速度,等了一会儿,皦青便出现在了树梢头。

裴时戎勒住缰绳,回头朝燕昭道:“燕昭,把你那匹马给皦青。”

燕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像皦青这样的暗卫,平日里是不怎么用马匹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但不好违命,只好停了下来,翻身下马,看着旁边的桓宓,突然明白了自家主上的意思,立马朝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后又抬首朝桓宓道:“看来只好委屈桓娘子与我同骑一乘了。”

桓宓嘴上不说愿意还是不愿意,身子却往前挪了挪。

燕昭会意,立即上马,却不像裴时戎揽着谢归荑那样,从始至终,手都放得极为规矩。

在皦青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