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2 / 2)

于礼法,一直不敢再进一步,所以格外地克制。

他也确实想如自家主公那般游刃有余,但是怎么也做不到,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毕竟他从小就是乞丐,虽然后来被裴怀章收作亲兵,但裴怀章手下的能将实在太多,他又是十几岁的年纪,攻克新的城池,平定新的战乱后,送美姬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想得到他,他素来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

毫不夸张地说,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流落街头到进入军营,桓宓是第一个同他说话的女子,若不算谢归荑,她也是唯一一个。

他不懂得怎么去猜度女娘的心思,也看不懂桓宓的暗示,方才又想起这许多事情,一时愣住了,直到桓宓再次出声,他才思绪回笼。

“我不说话,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干坐着是吗?”

“哦哦你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燕昭一脸茫然。

桓宓深吸了口气,反正自己也歇息地差不多了,只好将话题牵引到一边的裴时戎和谢归荑身上去,她指着一边,道:“看那边。”

谢归荑从自己里面未沾染上灰尘的衣裙上撕下来一块布,替裴时戎包扎上伤口,微微蹙眉:“你方才为何不躲?”

裴时戎一脸赤诚,直直地盯着她,“我怕我一躲,你以为是贼人,用匕首乱砍,伤到了自己。”

谢归荑心口泛上痛意,眸眶湿润,颤着声质问:“所以你就徒手去接那么锋利的刀刃?”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那匕首是你送我的,你难道不知道有多锋利吗?你让我带在身上自保,你就不怕我在上面涂上毒药吗?”说到这里,她正好挽好了结。

裴时戎倒吸了口气,半开玩笑的语气:“死在你手里,我也愿意。”

但谢归荑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好转半分,表情看着更委屈了,“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就这么不惜命吗?”

裴时戎知道她这是真得生气了,连忙道歉:“都是我的不是,让你担心了,”说着又学着从前百试不爽的法子去扯谢归荑的衣裙,“我长这么大,也没有同你之外的女子有过什么过节,只是想着开个玩笑能让你开心一些,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这句话一落,又习惯性的垂首,只是手不安分地攀上了她的衣带,轻轻在指上缠绕着。

谢归荑瞬间便意识到是自己刚刚的语气太冲了,眼前人也不过是关心自己,想让气氛更轻松一些,但是她的心性又偏不是那种容易低头认错的,于是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裴时戎抬起眸子,看着她,与她叙说。

在酒楼门口谢归荑的玉哨被先前绑架她们的那个男人夺下后便随手扔在了一边,好巧不巧,被一个路过的孩童看到。

小孩子心性,捡起那枚玉哨在袖子上蹭干净后,便吹响了。

不过多久,暗卫便出现在他眼前,却没有见到谢归荑,便冷声问:“那个娘子呢?”

小孩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吓坏了,看着眼前如恶煞一般的黑衣蒙面人,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过程,还把那枚玉哨塞到了他手里。

只见玉哨不见人,暗卫知道情况不妙,飞身一掠,便去找了裴时戎。

正好裴时戎与燕昭在一块,燕昭与他说了桓宓是与谢归荑一道的,去谢宅问过后,并没有见到两人回家,便猜测两人可能是出了意外。

暗卫带着两人到了发现玉哨的地方,已经在城外了。

在荒郊野外,却发现了车辙印,便一边叫人去告诉了谢朗玄,一边顺着车辙印记找到了这附近,在车辙消失的地方看到了凌乱的脚印,一路而来,找到了这处破旧的茅草屋,却在里面只找到了被解开扔在一边的绳索。

本来都打算离开了,可直觉告诉他,院子里的陶缸不对劲,试探着敲响打开,竟然真得找到了谢归荑和桓宓。

裴时戎讲完后,歪着头朝她笑道:“所以啊归荑,我们这叫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