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险境(2 / 2)

绳索也被解了下来。

谢归荑一边活动自己的手腕,一边问:“拿钱办事,那我给你更多的钱,你送我们回去好不好?你也知道,我谢家可能会缺别的,但是钱,还是不缺的。”她试图与男人谈条件。

男人笑了声,摇了摇头,“你还真当我傻呀,送你回去,谢朗玄和裴家那小子不得要了我的命,我到时候就是人财两空,”说着起身将绳索踢到一边,扬了扬下巴,“别异想天开了,赶紧吃了,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他那边接应的人就会过来,我拿了钱就可以撤人了。”

谢归荑与桓宓对视了一眼,大抵读懂了彼此眼底的意思。

这人看着是个耿直没什么心思的,话一套便出来,想来也不过是为了钱,但是偏偏不是什么亡命之徒,说好对付也不好对付,说难对付也不难。

她们捏起食盒里的糕点,却没有吃,很随意地问了句:“你觉得他的人要是真来了,你还能活着离开吗?你毕竟知道路,这你一旦跑出去了,找到我阿耶或者时戎,告诉了他们此地的情况和幕后主使,陈勃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男人一脸呆滞地看着谢归荑。

“所以说,别对陈勃这种人抱有太大期待,你呢,现在带我们出去还有一条生路,反正你什么也没有做,我们也会留你一条命的,你还能拿到更多的钱。”桓宓循循善诱,试图说服他。

男人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不成。”

这样倒是让她们棘手,但也知道不能就这么拖下去了,等陈勃的人来,就是另一种状况了。、

谢归荑托腮想了想,突然道:“你听,是不是有脚步声,难道是陈勃的人来了?”

男人果然倾身去听。

下一刻他便觉得喉间一紧——是两人用方才解下来的绳索勒住了他的喉咙。

他费力地扯着绳子,从齿缝里挤出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个字。

但是两人毕竟是女娘,力气太小,又太长时间没吃东西,纵使是合力也不能让男人窒息,只好把绳子从后面打了个结,又绕到他身前,任他如何挣扎,绳子毫无章法的地乱绕,打了无数个死结,虽然没有多牢固,却让男人挣脱不得,只好在原地“蠕动”。

谢归荑趁机从他怀中翻找那枚玉哨,结果怎么也没找到。

“归荑,你听,是不是真得有人来了?”桓宓面露惊恐与忧惧。

谢归荑手底动作一顿,倾耳去听,的确如此,立刻放弃了找玉哨的动作,拉起桓宓的手便朝外跑去,“此地不宜久留,快跑!”

被绑来的地方是一片颇是空旷的野地,但周遭群山环绕,如今暮色四合,根本找不到方向,胡乱冲撞间,脚步声越来越近,生死仿佛就在一念之间。

“归荑,那边有两个陶缸!”桓宓指着草屋的一边。

不必多说,两人已经跑到了跟前,一人一个,迅速钻了进去。

刚刚藏匿好,陈勃的人便到了。

“人呢?”

“跑了?!”

“真他.娘废物!找!”

谢归荑蜷在陶缸里,一动也不敢动,突然感觉周遭都静了下来,直觉告诉她,有人在她跟前。

她心扑通扑通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