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险境(1 / 2)

谢归荑只觉得手臂酸麻,尝试着动弹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偏过头去看桓宓:“阿宓,别喊了,省着点力气,因为我们不确定他是想要我们的命还是要利用我们威胁谁。”

桓宓闻言也停下了叫闹的动作,微微蹙眉:“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其实不该那会儿将玉哨拿出来的,”谢归荑敛了敛眉,“现在求援是不可能了,只能先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再找机会逃出去。”

话音刚落,先前那个“谢家家丁”便推门而入,手中提这个餐盒,走到她们跟前。

谢归荑目光警惕,盯着男人,问:“你是什么来路,为何假扮我家的家丁把我们绑到这里?是要钱还是要别的?”

男人把餐盒放到一边,在原地蹲下,手指蹭上她的脸,一脸的不怀好意:“小娘子这么心急做什么,一下子问这么多要我先回答哪个呢?”

谢归荑愤愤地别过头去,冷声:“少废话,你既然能装作我家的下人,必然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再说,我已经同扬州那位裴少将军定了婚,我还是奉劝你趁早放了我们,不然任你背后之人是谁,也招架不住我建康谢家和扬州裴家,还有交州桓家。”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反问:“桓家?桓郊都死了,你还拿他来威胁我,当真是不自量力!”

“什么?”桓宓瞳孔一震,一脸的不可置信,脸色煞白,“你胡说,我阿耶在交州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

“阿宓,冷静,他这是激将法,别信。”谢归荑一日滴水未进,此时只觉得嗓子干哑,但仍尽力地劝慰住桓宓。

桓宓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这人先前在舒春楼也是说交州来了信,才骗得她们出去的,迅速冷静下来,唇角勾起颇是嘲讽的一笑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你以为我是被骗大的吗?同样的把戏用两次,哄三岁小孩也该有点别的法子。”

男人面色一青,其实他并不知道交州的状况,只是主上告诉他叫他用这个借口去骗两人,于是迅速转移了话题,“桓郊死没死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家主人呢,也不缺钱,也不想让你们死,那样可就太没有意思了。”

听着他慢悠悠地腔调,桓宓是一点也摸不着头脑,于是在他空的一下插话问:“哪这么多废话,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家主上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

“你!”男人咬牙切齿,以食指指着她,很快又放了下来,一副尽在囊中的表情:“我家主人呢,也就是想看看这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裴少将军失了智的样子,本来只想绑这位谢家的一人,好巧不巧,你俩在一起,那便一起绑了,反正到时候你俩只能活一个,哈哈哈哈!”

桓宓面上不为所动,反倒是模仿了一遍男人的笑声,“我说你可真是好笑,说谎都不带打腹稿的是吗?说与我无关,又拿我交州的事情做幌子,”桓宓撇了撇嘴角,露出个很是轻蔑的表情,“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了,这也不似人人都有的。”

男人气急,很快攥着的拳又松了开来,伸手捏住桓宓的脸颊,使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狞笑:“牙尖嘴利的,就是不知道亲起来是个什么滋味。”说着就要凑上去。

桓宓避无可避,一脸惊惧。

谢归荑在此时出声打断了他,“等等!”

男人转过头来。

“你们家主人是陈勃吧?”

下一秒,男人因为心虚捏着桓宓的手便松了开来,“你怎么知道?”

谢归荑翻了个白眼:“因为我长脑子了,”她中间顿了顿,眼看着他的表情倏然一变,立刻开口:“你都说了他是和我与时戎有仇,现在知道我与时戎定亲,那必然人在江州,我们在江州的仇家可就陈勃一个。”

男人愣了愣,转头打开食盒,送到两人面前,“不与你废话这么多,吃饭,你们要是饿死了,我家主人还怎么看好戏?”

桓宓想起他方才的行径,就一阵恶心,别过头去:“谁知道你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男人竟然没有生气,反倒是随便从中捏了块糕点,毫不犹豫地咬下:“现在放心了吧?”

谢归荑睫毛扑簌,“你不松开绳索,我们怎么吃?”

男人像是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将饭盒放在一边,绕到柱子后面,二话不说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这下是谢归荑疑惑了,她想起从前看得小说电视剧里,这种情况,绑匪说什么也不可能主动解开绳索呀,她本来都准备好如果男人拒绝她该怎么拉扯斡旋了,如何都没想到还有这出。

“你就这么干脆地结了我们身上的绳子,不怕我们跑了?”

“嗐,”男人手上的动作慢了慢,但是并没有停下来,“这荒山野岭的,就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能跑哪去,我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等他的人到了,我就该撤了。”话说完,谢归荑便觉得手上一松。

她自己把剩下的绳索从手上拆下,而后桓宓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