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给虞南珠捏出一块:“姑娘尝尝。”虞南珠一点不嫌弃,凑过去把蜜饯叼进嘴,一股香甜微酸的滋味顿时席卷口齿。
好吃是好吃,但对她来说还是太甜了。虞南珠顿了顿:“要不,给我匀一点?”
虞佑君:“???”
虞南珠捧着一碟蜜饯走了,虞佑君自我踅摸了阵,冲卫宁招手:“卫小宁,你过来。”
卫宁挑了几块蜜饯到碟子上,走过去道:“大公子怎么了?”说着把蜜饯捧给他。
虞佑君拿起一颗却没往嘴里塞,他怔怔看了会手里的蜜饯,自己嘀咕:“囡囡不爱吃太甜的东西,她嫌腻,这样的蜜饯她从前碰都不碰。”
卫宁脸色一僵,紧张地低下头。
虞佑君眼珠子随即转到她身上,冷声问:“我这条腿,到底谁给治的?”
卫宁:“……”
虞南珠捧着蜜饯当然没有回同怀园,他从虞佑君屋里出来,立刻去了严未迟那。
甲辰几个都不在,屋里只剩梁军医跟丁卯服侍。虞南珠过去时,丁卯正爬在屋前树上抓知了。
“姑娘?”丁卯在树上看见她,麻溜地从树枝上直接跳下来,一跃到虞南珠跟前。
虞南珠吓一跳,看了看高大的槐树,再看看丁卯,吃惊极了:“这么高你也敢往下跳?”
丁卯挠头:“这怎么算高?我在未北掏鸟窝的树比这还高不少呢!”
虞南珠露出羡慕的眼神,再次看了看树,遗憾道:“要是我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前世她要是会飞檐走壁,就算打不过周赟,也能爬墙逃走,哪还会被困在都尉府。
丁卯一看嘿嘿笑了两声:“姑娘想学?”
虞南珠目光一闪:“我……学得会?”
丁卯把一布袋的知了倏地收口,少年老成般抱臂绕着虞南珠打量,摇摇头:“姑娘现在学轻功是不成了,不过能学点防身之术。姑娘要是想学,丁卯可以教,包教包会,怎么样?”
看他拍胸脯保证,虞南珠还真心动了。
她想学。
丁卯乐了:“行,姑娘什么时候想学随时叫我,我随叫随到。”
虞南珠怪不好意思的,他们都是严未迟的人,现在一个个被她支使得团团转。
“这……要不还是算了,挺麻烦你的。”
丁卯把满袋知了往背上一甩,知了一通唧唧叫。他蹙眉,不理解:“麻烦什么?我主子可说了,这段时间我们都是姑娘的人,都要听姑娘的话。姑娘这么说,那是拿我们主子当外人。”
虞南珠:“……”
她敢把严未迟当内人?
知了吵得人头疼,严未迟在里头喊:“丁卯,你干什么呢?”
虞南珠回过神,笑了笑:“这事以后再说。”
“行啊!”丁卯爽快道。
两人进屋,严未迟刚换完药,靠坐在床头,脸色比白天好了点。他看了看两人,见虞南珠手里捧个碟子,不禁问:“这是什么?”
虞南珠才想起从虞佑君那里顺过来的蜜饯,可是这时她脑子里全然是丁卯刚才的话,什么外人内人的……她一时羞赧至极,把碟子往他那里一递:“小卫大夫亲手渍的蜜饯,她……她给的。”
严未迟一怔:“小卫大夫给我的?”
“嗯,拿去!”虞南珠撇开头。
严未迟失笑,接过蜜饯叹气:“看来得辜负小卫大夫一番好意了,我不爱吃蜜饯。”
虞南珠扭头瞪他:“那就给丁卯吃!”说着去夺蜜饯。
严未迟哪肯让,往边上一挪,却扯到伤口,忍不住蹙眉吸了口冷气:“嘶——”
虞南珠吓得赶紧收手,惊惶地盯着他看:“怎么样?是不是伤口又裂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明知道自己不能乱动你还没数!”
严未迟听着她的数落,慢慢捏了一块蜜饯送到嘴里,说:“你给我了就是我的,怎么还能给别人吃?”
虞南珠:“……有病。”
严未迟点头:“可不病着呢。”说完咳了两声。
虞南珠:“……”
丁卯不敢馋蜜饯,看梁军医给他使眼色,他机灵地拍拍袋子里吱哇乱叫的知了,说:“姑娘,能不能借府上的厨房用一用?”
虞南珠缓了缓神色:“自然可以,你随意用。”
丁卯乐得去了:“好咧!”
梁军医也一摸头,说:“我去端药,都督该喝药了。”说着也走了。
屋里就剩虞南珠跟严未迟,严未迟往她睃了两眼,虞南珠看来生气了,背着他不吭声。
“哎?”
虞南珠有点委屈,他要是真因为几颗蜜饯把伤口扯裂了,岂不又是她之过。她不希望这样,但她希望什么样呢?
她曾经希望这辈子跟严未迟不再继续有瓜葛,本来打定主意不见他了,也存了心思打算了结周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