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乱麻以后,再好好为自己择一门亲事。可怎么越躲越牵扯得深了呢?这辈子她不去纠缠他了,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又是送她荔枝苗,又是为她着凉,忍痛为她殚精竭虑……
他想干什么呀?
虞南珠忍不住泛出眼泪,有道是关心则乱,她是真不知道该拿严未迟怎么办了。
这时,身后这位始作俑者却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
虞南珠扭开,继续不搭理他。
严未迟抿了抿唇,见她似乎抹泪,心里发慌:“南珠……”
他知道虞南珠爱哭,她每次边哭边咬牙上马的样子都叫他又心疼又心动。他好像有点不那么正常,他爱看她哭的样子,却同时也害怕她哭。以前他以为是自己卑劣,喜欢作弄她,可后来她嫁给周赟了,他一想到她那些可爱样子都要被周赟看去了,他就妒忌地抓心挠肝。
长相思,催心肝,原来是真的。
他意识到这就是喜欢,是想占有,可惜晚了。那之后每每听说周赟夫妇如何恩爱,如何相敬如宾之时,他只能忍着不去窥探她的生活,他怕不该有的念头会无止境地膨胀,也怕看到她眼里没有他的样子。
她不喜欢他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他不想她还讨厌他。
他把一颗蜜饯塞进她手心,说:“我错了,以后不拿伤病逗你了。”
蜜饯有点黏,虞南珠摊开掌心,蜜饯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
严未迟又碰了碰她:“你一颗,我一颗,吃了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虞南珠终于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看了看手里的蜜饯,拧身过去衔入口中。严未迟赶紧又递过去一张帕子,柔声道:“擦擦手。”
虞南珠没接,严未迟壮了壮胆子,去拉她的手,说:“我给你擦……”
“主子!”
严未迟差点就碰到虞南珠的手了,甲辰回来,一头撞进屋:“属下打听到了呃……”
声音戛然而止。
虞南珠满脸绯红地起身,慌乱道:“我,我去洗手。”
洗手?
甲辰大吃一惊,去看他主子。
严未迟:“???”
这眼神几个意思?
甲辰百感交集——他主子,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