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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钩(双重生) Shape 2080 字 2023-10-05

丁卯听了梁军医这番话,体内猎奇欲望爆发,给梁军医使了个眼色,问:“什么什么?军医,你什么时候见我们主子心怀不轨了?”

这话换成别人问,多少有几分窥探主上私事之嫌,可是丁卯不同于壬午他们,他年龄小,加上严未迟对他宽纵,他从来童言无忌。

问到了壬午心痒处,他立刻支起耳朵听。可是梁军医偏要卖关子,垂眼捋须沉吟:“这个嘛……”

严未迟老脸一热,赶紧打断他们:“好了,胡说八道什么!言归正传,我在这里养伤期间,你们几人听凭虞姑娘调配,不得有违。”

生平难得一见主子脸红,几人忙不迭地恢复正行,躬身道:“谨遵主子之命。”

这时甲辰从府衙回来,神色有异:“主子。”

严未迟心中下意识一沉:“出了什么事?”

甲辰吐了口气:“那匹马已经死了。”

“到底晚了一步。”严未迟沉默了会儿,问,“潘大人那边怎么说?”

甲辰:“潘大人下令彻查此事,就在属下回来前,他揪出马厩里的一个马奴,原来收了人钱,在医治马的药中下了毒。但他说不清那人来历,只说路上碰见的,二话不说给他钱跟毒药,让他毒死那匹马。若他敢收钱不办事,马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听起来,那人似乎强买强卖,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马奴出身卑微,这烫手的钱就算不拿,恐怕也已经惹祸上身,倒不如应了那人,毒死马,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虞南珠听说此事的时候已经是午憩以后,她又去了同泽园,先借口看了看虞佑君,然后再转去严未迟那里。

“那马的尸身现在何处?”

甲辰:“在府衙由仵作验明尸身毒素,接下去大概潘大人会交由陈县令处理。”

类似的事并非没有发生过,牲畜当街失控时,若主人无能力降服,则由衙役代劳,死伤不论;若该牲畜破坏力强或已对周围人造成性命威胁,则可直接击杀,再由官府出面定损,牲畜的主人进行相应赔偿。这次的疯马是可以当街击杀的,但事关虞佑君,且由巡街的府兵直接上呈到了州府衙门,潘大人直觉有蹊跷,才留了它一命。没想到,真让对方急了……一急,便也坐实了此事是个阴谋。

此时,潘大人仍要仵作验明马身上的毒,这说明他想继续查下去。

这一会功夫,虞南珠想了许多。她知道,查下去其实未必有结果,就跟前世的四时春倒塌一样,查来查去,最后周赟依旧能够置身事外。

“陈县令……”虞南珠喃喃,“陈县令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之人,照他的性子,这马的尸身他会如何处理?”

甲辰略一思索,道:“大概,会一直留在衙门里。”

是啊,尸身其实再无用处了,留着又能干什么?难道等死马灵魂出窍去找它主人吗?

等等,灵魂出窍?

虞南珠陡然灵光一现,眼神发亮地看向壬午:“壬护卫,可不可以帮我办件事?”

壬午自然不推辞,道:“姑娘尽管说。”

虞南珠:“替我……夜探县衙。”

壬午:“好!”

虞南珠对壬午交代一番,又向甲辰行礼:“也请甲护卫帮我打听一些事。”

甲辰点头:“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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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虞南珠又去了同泽园看虞佑君。

虞佑君正歪在引枕上老大不情愿地吃药,一副俊秀的眉宇皱得打结,好像吃的不是药,是什么脏东西。

见她又来,虞佑君满脸嫌弃:“你今日怎么回事?来来去去的总往我这跑,你不是要开个什么铺子,这么闲?”

虞南珠接过婢女手里的药碗,吹凉一勺送到他嘴边,说:“我大哥差点丢了一条腿,我哪还有心思干别的。”

这话虞佑君受用,笑了笑把药喝下去,眉头一皱一舒,咂咂嘴说:“没那么严重,囡囡放心吧,大哥瘸不了。”

虞南珠接着喂他,一勺一勺地,直到碗见底。虞佑君见总算喝完了,忙伸手问人:“蜜饯呢?卫小宁上哪去了?叫她取个蜜饯怎么半天没回来?”

“大哥!”虞南珠把他手拍走,不高兴道,“不能好好叫小卫大夫么?人家叫卫宁。还有,她是治你腿伤的大夫,拿蜜饯这种小事你不能差使家里的婢女?”

虞佑君被她一巴掌拍红了手背,讪讪摸摸发红的地方,咕哝道:“她说是她自己渍的蜜饯,她自己要去拿的,关我什么事啊……”

虞南珠:“我可劝你对人家客气点,你这腿还指着人家呢!”

虞佑君一哆嗦,想想是这个道理。

正好卫宁回来,虞南珠便起身要走了,看见卫宁手里捧的白瓷瓮,抿了抿唇:“这蜜饯甜吗?”

卫宁把盖子起开,单手拖住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