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对你更有信心,于是,他便一个人押了两千两银票在你身上。”
秦争眉飞色舞地给岳澄解释着。
岳澄看了眼何同,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冲何同道:
“承蒙何兄抬爱,只怕要令何兄失望了。”
何同却连连摆手道:
“岳兄说哪里话,押注岳兄高中,乃是在下自行之事,无论岳兄是否高中,都是在下心中的今科状元。”
岳澄再次打量了一下何同,见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内有非凡气度。
“不瞒各位,本场我交的可是白卷。”
说罢,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交白卷?我没听错吧?”
高成惊叫道。
王伏一脚踹到高成的屁股上:
“他在戏耍我们,你还当成?!”
第二场,诗文。
岳澄交的还是白卷。
第三场,策论。
没有任何意外,又是白卷。
这一次,何见干脆直接把卷子呈到了张越的面前:
“一科三场全交白卷,这可如何是好?”
何见又惊又怕,急得直搓手。
“不知何大人担心什么?”
张越倒是表现得泰然自若。
“张大人,此事若是被陛下知道,我等又岂能脱得了干系。”
转来转去的何见,停了下来,看向张越道。
“按考试的律令,如果考生交白卷,督考官是否可以提醒或责怪考生?”
张越问道。
“督考官不得与考生有任何交谈,自然是不能提醒与过问的。”
“那这岳澄交白卷一事,又与你我何干呢?”
张越反问道。
“可是——”
张越自然知道何见如此惊怕的原因,不外乎是怕元兴帝知道。
都说天威难测,这元兴帝本就让人捉摸不定。
若是暴怒起来,他哪还管什么律令不律令的。
当然,张越也知道,凭他三朝元老,再加上曾做过元兴帝的太子太傅的身份,元兴帝也不会怎么着他。
可元兴帝如何处理其他考官,他也把不准。
此时,有如说他担心元兴帝的震怒,倒不如说,他对岳澄更感兴趣。
他在揣测岳澄连交三场白卷,究竟是何用意。
“即便陛下不责罚我等,只怕这岳澄却要命丧京城了。”
何见转头又操心起岳澄的事来。
“虽说京试连交三场白卷,亘古未有,但是,我朝律令也并未说交白卷有罪,若是依律而行,便是陛下也不能给他定罪。”
听了张越的说法,何见点了点头道:“也是。”
张越却话意一转道:
“即便按当朝律令,岳澄无罪,可何大人应该知道,陛下若是认定岳澄此举是藐视朝廷、触犯天威,便是律令也无法挡住圣怒。”
“莫非岳澄此举只为寻死?”
何见揣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