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跪在秦羽的面前。
突然地靠近,秦羽心跳加速。
“只要能够救出家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樊哙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樊哙知道秦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那明天你按照我说得去做。”
樊哙大致听明白了,觉得秦羽的这个方法可行。
清晨,天蒙蒙亮。
樊哙就出现在曹府的门口。
“何人在外面?”
曹府的家丁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奇怪的人,便上前驱赶。
秦朝末年,佛教还没有传入中国,这些人只觉得樊哙奇怪,毕竟那个时代没有不束发的人。
“阿弥陀佛。”
光是这四个字,昨天樊哙念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把这四个字背熟。
在樊哙一遍又一遍的阿弥陀佛中,秦羽仿佛看到了释迦牟尼。
“什么玩意?”
这些人没见过和尚,只当樊哙有病。
“这人该不会得了失心疯吧!”
“我觉得也是,看上去脑子就不太好。”
樊哙差点暴怒,若是换作以前,谁敢说他脑子不好,他定让对方好看。
“快走,信不信我们揍你。”
“阿弥陀佛,施主,您今日有血光之灾。”
被推搡的同时,樊哙淡淡地说道。
“放屁,老子命好得很。”
家丁话音刚落,天上突然落下石头,正好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血流横飞,脑袋更是晕晕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是不会诓骗施主的。”
家丁说不出话,幸好身边的同伴立刻去叫人,伤口才得到简单的包扎。
“大人,门口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空中飘着尖叫,曹府的门口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下樊哙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铁山不错,手法越来越准了。”
秦羽藏不住嘴角的笑容,拍拍李铁山的肩膀,以示鼓励。
曹府内,乱作一团。
“当真?真有如此其人?”
曹贵东昨夜没有休息好,眼睛下面还挂着青黑。
“正是,此人一看就不寻常。”另一家丁说道。
“走,出去看看。”
曹贵东领着众人出去,果然看到坐在石阶上的樊哙。
没头发,穿草鞋,嘴角上面还有一颗痣。
此人一看就面相不凡。
只可惜,他没有吕公的本事。
倘若没有发生刘季的事情,他倒是真想让人去请吕公。
“阁下是?”曹贵东问。
“贫僧乃是从东土大秦而来,前往此地传经授佛。”
樊哙单手置于面前,行了一个僧礼。
“传经授佛?”曹贵东默念了一遍,只觉得高深莫测。
“不知道阁下有何指教?”曹贵东追问道。
“贫僧循着血光而来,此地将有大灾。我佛慈悲,不忍心百姓陷入为难,特派贫僧前来救世。”
别的听不懂,但是曹贵东听得懂此地大灾。
“阁下,恕我愚钝,请您细细说来。”曹贵东瑟瑟发抖。
“城陷,人亡。”樊哙道。
曹贵东素来胆子小,禁不起恐吓,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地抓住樊哙的衣摆。
此举落在樊哙的眼中,他更是藏不住嫌弃。
狗官平日里在沛县作威作福,他还心眼小,胆子小,做事畏手畏脚。
这样的人都能成为一城之主,就凭他出身好。
樊哙愈发地不服气。
“阁下,可有破解之法,花多少钱都可以得。”
曹贵东眼睛红红,苦苦哀求樊哙。
樊哙亮出一根手指,道:“两万铜钱。”
曹贵东震惊得语无伦次,“这……这么多钱?”
“可能少一些?”
两万枚铜钱,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大人与沛县命运相关,若是少一些,倒也是可以。”
曹贵东松了一口气,却听樊哙接着道。
“少一千文,大人断个胳膊;少两千文,一条胳膊一条腿,少三千文……”
别说了,曹贵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阁下要这两万枚铜钱作甚?”曹贵东面如死灰,却也忍不住追问道。
“自然是祈求神明,金钱到,心意到,剩下的就看大人您了。”
曹贵东半天起不来身,呆若木鸡地坐在台阶上。
樊哙倒是起身了,“贫僧给大人一日的时间,明日清晨,我会再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