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睡个觉要这么麻烦。
半晌后,他伸出食指指着赵怜的鼻尖:“你待会最好是够sao。”
然后他顺着赵怜指的方向进了浴室。
赵怜在酒店离开前洗过了,李丰田的背景刚一消失,她就冲到了衣柜,拿出装各式内衣的小盒子,选待会要穿什么。
跟这种人上床她是第一次,她有过很多男人,但无一例外都是所谓的“精英”,她把身体作为媒介和武器,要从他们那里得到或交换什么,她的快乐与否也重要,但绝不是必需。
然而这次不一样,这次她是完全为了自己,她会肆无忌惮表露自己的诉求,沟通自己的喜好,她需要这条疯狗满足她,也满足她极尽变态的基因和渴望。
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埋藏着疯狂的因素,她需要他把这捧干柴点燃,把她为人的一切尊严和理智烧成灰烬。
她要去死,她要没有痛苦地死在他手上。
即便不是今天,也总有那么一天。
但李丰田显然不会按常理出牌。
她还没选好,他就草草冲了水走了出来。
“这么快?”赵怜惊道,“你等我去放一下歌单,再调一下灯……”
她后半句话还没出口,眼前却突然一黑。是李丰田的耐性到了极限,他掐着她的后脖颈,将她面朝下狠狠地压进了床上。
然后,没有贴片广告、没有划过的龙标、没有片头的楔子,他直截了当地开始为她放映他导演的暴力片。
她是暴力片的女主,是导演表达自己欲望的工具,是受尽磋磨只为满足观众兴奋的花瓶。她被拉扯,被抨击,她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受害者,她甘愿成为犯罪的帮凶。
她回头看了一眼导演,只见导演依旧没有表情,沉默地摇动着摄影机,既不享受自己的杰作,也不指导演员的演技,好像只是操纵着木偶,沿着他规定的路线向前走。
“你……”她想说台词,嘴里却被塞进一股带着怪异味道的布料。
她被清脆火辣的疼痛刺激得双目发红,挣扎起来,却适得其反,最终只能被动地成为一具将死的尸体。
但李丰田却误打误撞,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满足了她的一切诉求,甚至锦上添花。
她需要的一切,疼痛、暴力、濒死感,他都自然而然地提供给了她,毫不吝啬。
李丰田对她的表演非常满意,因为赵怜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他在嘲讽她,嘲讽她的下贱不堪和自甘堕落。
他也配嘲讽她?
谁都可以嘲讽她,但是他不行。
他们都是恶人,谁又比谁高贵。
赵怜晕过去又被疼醒,醒过来又晕了过去。
折腾几次后,她再清醒过来时,听见一声打火机的轻响,是李丰田坐在床边抽烟。
他弓着背,抻着脖子,依旧是那一副小老头的模样。
听见布料摩擦的响动,李丰田头也没回,只是问道:“醒了?”
赵怜身后圆润火辣辣地泛着疼,只从身体其他地方推断,也知道定是青紫一片,说不定几天都没法坐椅子。
她抬起小腿,踢了一脚李丰田的腰:“你他/妈手真黑。”
李丰田回头看着她,眯起眼睛,眼中带着笑意,像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在饕足地回味一顿美餐。
赵怜怀里抱着被子,脸旁边是她珍贵的维密蕾丝系列,现在已经被还原成了布料。
她想说什么,但嗓子疼得像在冒火,最后只能瞪了他一眼。
这时,赵怜才发现,他口中叼着的是白色烟卷,黄色过滤嘴正在徐徐燃烧着,滤嘴中抽出的海绵纤维被扔在地上。
她的喉咙收缩了两下,下一秒,他看见李丰田把烟夹在指尖,和她视线相对中,抬手将烟头按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他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她的尖叫已经准备好,但意料之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她怔愣地向下看去,只见烟头还夹在他的指尖,而他粗粝的食指指尖点在她的皮肤上。
看着赵怜的反应,李丰田愉悦起来,表情也从几不可见的微笑扩大到皱纹丛生。
“看把你给馋的。”他指着她惊愕的脸,夸张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