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说是来祭拜阿哥,谁知道他们打了什么坏主意。”
被唤德古的老人从角落中缓缓行来,干瘦的面容让人颇是心惊,那一双眼睛宛如一池深井,令人不敢轻视。
“来者是客,我们客气待他们,若是他们敢对我们彝族人不利,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德古目光掠过雅诺,最后落在朱至的身上,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自然。”朱至认可点头,谁要是觉得彝族人们好欺负,怕是要做好必死的准备。
“请。”奢香夫人在此时再一次相请,德古也在一旁客气道:“请。”
朱至也同他们相请之。主家在前,她在后,那位德古竟然走在最前面,叫本想等朱至先行一步的奢香夫人都一顿。可对方已经往前走,她就是想不走都不合适。
“郡主。”朱至是大明的郡主,皇帝的孙女,太子的女儿,何等尊贵,这里的人没有资格走在她前面,傅让也是注意到这一点才唤一声。
朱至不以为意地道:“这里是彝族,咱们是客人,客随主便。要摆郡主的架子,趁早回应天去是吧。”
傅让还怕朱至不高兴呢,没想到朱至压根不在意,话说着已经走了过去,完全不给那以为找到机会可以跟朱至解释的官员开口的机会。
待入灵堂便听到一阵阵哭声,朱至恭敬上香,那位官员终于寻着机会想给陇赞土司的灵位上香,不料雅诺竟然直接阻止道:“拿开你的脏手。”
这一刻,朱至的视线已经落在大明官员身上,瞬间让对方的后背阵阵发凉。
“夫人,我只是想给陇赞土司上柱香。”事到如今,这一位也是没有办法后退,唯一的办法只有客气同对方说出这句话,盼着能在朱至的面前留些颜面。
不料雅诺夫人冷着一张脸道:“你给我滚。你怕是忘记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以为我是在说笑?”
言罢竟然又一次要拔刀,吓得这一位后退,不断的后退,嘴里喊道:“雅诺夫人,别乱来,别乱来!”
可惜的是,雅诺夫人压根不当回事,持刀步步紧逼,大有立刻把人吹了的意思。如此咄咄逼人。雅诺夫人看着这一位流露出的怨恨不假。
朱至扫过在场的人,并没有错过他们眼中的怨恨,若非引起众怒,怎么能如此。
“郡主,郡主,彝族上下不敬郡主,这更是要当着郡主的面杀害大明官员,郡主,他们这是有反叛之心啊!”眼看这一退再退,本以为一旁的朱至不会当作看不见,结果朱至竟然没有要出的面意思,这可把人急坏了,当着彝族一众人的面,竟然告起彝族人的状来?
“秦苛,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朱至听着这话着实忍不住出言相询。
当着人家的面指证人家谋反,这可是在彝族人的地盘,他难道不想活了?
问出这个问题,朱至淡淡瞥过他一眼,不想这一位秦苛闻之却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道:“若能让朝廷上下知道彝族有谋反之心,就算赔上臣的性命,臣虽死亦无悔。”
哎哟,有那么一点大义凛然的味道。
“你若是想死,柱子在那儿,撞过去吧。再不济雅诺夫人的刀就在你的面前,撞上去。我绝不拦着。”朱至不为所动,反而让秦苛想死自去死,她保证绝对不管。
秦苛如何也想不到,已然傻了。朱至于此时更起身道:“不然,我亲自送你一程?”
??这话音落下,别说是秦苛了,就是跟朱至一道来的傅让都傻眼了!
可是朱至竟然从傅让腰间抽出刀,在场的彝族人都大惊失色,奢香夫人知晓朱至何意,赶紧阻止一众彝族人道:“不许妄动,她没有伤我们彝族之心。”
话是那么说,谁敢保证朱至不是装模作样?
而朱至不把彝族一众人的表现放在心上,持着刀直指秦苛,秦苛吓了一跳,可朱至已经再一次发话道:“你要是再动一下,别怪我刀下无眼!”
秦苛再也不敢动了!一干彝族人面露诧异,这算是怎么回事?
“郡主,下官不知所犯何罪,值得郡主拔刀相向?”秦苛如何也想不到朱至竟然用刀指着他!
这人啊,尤其是这当官的,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人。看看这装的,不知道的人定是以为他是什么忠臣良将。
“挑起汉彝相争,这个罪名够了吗?”朱至的刀抵在秦苛的腰间,不怒而威。
秦苛连忙解释道:“如此恶名,下官不敢担。”
朱至嗤笑一声问:“方才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郡主分明亲眼所见,彝族人如何相待臣。就连对郡主都能拔刀相向,难道不足以证明他们有谋反之心?”秦苛据理力争,指向刀握在手中的雅诺夫人,望朱至别当作看不见。
“值于他们陇赞土司病逝,彝族不宁的时候,他们选择谋反?”朱至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眼前的人才好,到底是有多不把朱至当人看啊,故而才会觉得凭他几句话就能让朱至相信,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