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同样也是冲着王政的旗号来的,不过却是因为他那个早已不对外宣扬的天公将军,黄巾渠帅的身份了。
所以到现在,黄忠和王熊铜带的军马约有五千,其中骑兵两千出头,步卒将近三千,看似在兵力上还胜过了刚出城时,但无论是黄忠还是王熊却心知肚明,这些新加入的步卒里面,无论是刘勋的余部,还是那些贼寇,能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寥壮声势罢了,换而言之,真要攻城拔寨,打通道路的时候,还是得依赖自家的天军本部。
同时间,皖城内的程普也接到了孙策的通知,知道有一队徐州军来了境内,便派遣哨骑在打探周围,这等情况下便导致了两方的主力虽然至今未曾交战,各自哨骑倒已有过数次直面的厮杀。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了。
莫说是不善骑射的江东军,便是当今天下声名最响的幽州突骑,少数人交战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在三阶铁骑兵身上讨得便宜,铁骑兵用一次又一次的全歼,逼得程普派出的哨骑规模不断扩大,从五人结队变成十人,数十人...
最后甚至夸张到了打探的哨骑竟然要百抱团方敢稳妥出城的地步!
兄弟们打出了威风,王熊自然是兴高采烈,黄忠却是知道这连番胜利,其实有利有弊。
利出自然是整只队伍的士气高昂,甚至那些新加入的败卒,贼寇们也多了几分信心起来,而弊端么...则自然是看到徐州军战力这般骄悍,后面想要诱程普出城野战便愈发难了。
想到这里,黄忠不由朝着东南的远方望了好一会儿,对王熊道:“王兄弟,这暴雨下了几日了,也不知舒县城中情形怎样了?”
“雨势这般大,料来孙策的攻势会为之稍停。”王熊仰起脸雨花落在面颊上,凉凉的,惬意地长呼一口浊气,顿了顿又道:“将军和城中的兄弟们,或会因此稍得休憩,这是好事啊。”
黄忠点了点头:“料来应当如此,我听哨骑说,从下雨开始,这几日来他们都没搜寻道敌骑的影子。”
没办法,在兵力不足,且不了解敌情的情况下,黄忠不愿和程普军提前发生正面冲突,所以即便哨骑上的对战天军屡占上风,可每当两军要碰面前,黄忠便会带着兵马立刻转移驻点。
王熊闻言朝身后绵延的军队瞧了眼,想了想道:“将军命我二人至庐江北后,先行招拢败卒,然后再战,截至目前咱们已招了三千多人马,虽不算多,恐怕也是短日内的极限了,黄将军,以俺看来,不如这几日便好好养足体力,一旦雨停,便正式召开攻势罢?”
黄忠闻言陷入了思忖。
他环顾身后,风紧雨密中五千人的队伍拉成如一条长蛇,暗自庆幸此时幸亏不是秋冬,否则这等雨势之下,势必难免感染风寒。
不过即便是盛夏时节,浑身湿透的感觉也不好受,天军们体质强键倒还好些,那些新卒们就不行了,人人勾头缩脑,时不时便有一声喷嚏响起。
确实不能拖下去的...
想到这里,黄忠抬头看向王熊,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待到雨停,为时已晚。”
王熊一怔:“此话怎讲?”
黄忠沉声道:“十日前程普哨骑第一次发现了咱们踪影,必然会回禀孙策,若是调派人马增援,此时恐在路上,所谓迟则生变,此其一也。”
“王兄弟,这雨势看来还要持续几日,我军固然可以借此修养体力,程普那边同样可以借此修复,加筑诸县城防,咱们的士卒每恢复一分体力,要夺回诸城的难度也在不断加大,我军并不能因此就占到什么优势,此其二也。”
“且雨后地面必定难行,我军两千余的骑军,难有用武之地。敌有坚城,我军不良于行。以此攻城,是为以我之短,击敌之长。事倍功半...”
说到这里,黄忠斩铁截铁地做出判断:“因此在我看来,若要展开攻势,攻城之计,与其雨后,不若现在!”
“现在...”王熊双眼一瞪,倒抽一口冷气:“雨势这般大的情况下,行军尚且艰难,还要攻城?”
黄忠哈哈一笑:“王兄弟跟随主公的时间比我可要早呢,俺这后来人都听过临淄一战,你这参与者怎地忘了?这场暴雨之下,敌人同样认为咱们不会在此时攻城,必然放下警惕,岂不正合兵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理?”
“这...”
临淄一战王熊恰逢其会,无言反驳,默然片刻又道:“那咱们先打哪一处?皖城么?”
“不然。”
黄忠摇了摇投,旋即吩咐亲兵取出庐江地图,就地铺展,微眯着眼指着道:“皖城乃是郡治,城高墙坚,兼之孙贼得手日久,尽复旧况,且可以断定如今程普的主力便在此城屯驻,便是我军儿郎再是骁勇,恐也难以速取,我的意思是先打龙舒!”
“龙舒?”
“正是,程普斩杀刘勋之后便率军返回了皖城,不过留了千人驻守,如今暴雨之下,不论是传递消息还是发兵救援都要迟缓许多,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