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极为有利的情况,所以我以为若要展开攻势,首战便应在此!”
龙舒位于皖城的北面,说起来直线距离其实并不算远,不过两百里之遥,可关键之处在于龙舒深入天柱山脉之内,属于山区,只有一条官道能允许骑兵通行,若是平日里急行两三日即可,可如今一下雨道路泥泞难走,铁骑兵们都有些勉强,遑论其他的普通骑兵,所以若是皖城驰援不仅需要的时间加倍,骑兵更是直接就走不了了。
多了两三天的时间,也许就是克敌制胜的关键,甚至可能把龙舒后面的潜县也打了下来!
黄忠又道:“打龙舒还有一利,吴将军部从豫州而入庐江,再南下无法两条路线,一是走阳泉过潜县,二是走安风过六安,无论哪一条,咱们在龙舒都可以发现,这样便可两军会师。”
王熊道:“黄将军,此计虽有利却也有弊啊,咱们现在赶去龙舒同样也要走两三百里的路程,五千军卒迎风冒雨到了城下不免也成强弩之末,此弊端之一;这等数量的兵马动静不小,势必会引起程普的注意,若是出兵追击,该当如何?此弊端之二;且咱们粮草亦已不足,即便程普的追兵不足畏,可以孤军深陷敌境,倘若龙舒城坚,仓促难拔。又该当如何?城池难克,追兵又至。请问将军,我军又该当如何?此其弊端之三。”
黄忠摆手道:“王兄弟所言甚是,然以我看来,此三弊皆可以计破之。”
“哦?”王熊侧目问道:“如何破之?”
黄忠长身而起,昂首说道:“咱们分军两道,王兄弟这一路且领步卒再领一千骑兵,多竖旗帜,摆出气势,并将我的军旗,作势扑击皖城;”
“至于我这边则引剩余两千骑兵,偃旗息鼓,抄小道,兼程奔赴龙舒,趁此天时晦暗,程普很大可能会被此羊攻迷惑,以为咱们是想着毕其功于一役,直接把皖城拿下!”
“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王熊听明白了:“只是两千骑兵怎足破城!将军此计未免太过行险了吧?”
“兵者本为凶也,战阵自为险事。”黄忠沉声道:“王兄弟智勇双全,我向来十分钦佩,不过方才之言却不敢苟同,两千骑兵为何不能夺城?”
“主公便曾说过一句话,战争从来没有强者必胜的道理,只存在胜者必强的定论!”
“况这两千骑兵是何等人马,乃是主公亲赐精锐,百战百胜的虎贲,所以兵贵在精,而不贵多,区区龙舒,取之绰绰有余!”
此时王熊也明白黄忠心意已决,说白了黄忠的官职终归在他之上,更是王政钦定的这路主帅,对方和他客气商量本也是冲着自家的资历和青州嫡系的身份罢了,何况他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便不再反对:“黄将军既有孤军深入、雨袭龙舒的胆魄,末将自当全力摇旗呐喊。”
“将军且放心奋勇前行,但凡俺有一口气在,必让皖城程普难进寸步!”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难得一见的连绵暴雨下,庐江东西两面,一少一老的两位当世虎将,竟不谋而合做出了冒雨夺城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