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还有一人跳上楼来,在窗户外沿朝扉间说:“火影大人。”
“怎么回事?”
那人微微喘气,仿佛跑了一段路程,仓促地说:“是日向一族方向过来的,我们接到通知就立刻赶过去支援,队长现在在现场,目前已经控制住局势,让我先告知您一声,等会过来找您报告具体情况。”
扉间和椿对视一眼,意识到严重,立刻一起赶往医院,刚到医院门口,有些人却重新被抬出来,草草搁置一旁,从白布上甩出一只龟裂粗糙的手,椿掀开一看便放下,没再去看对方的脸,说:“死了,平民。”
医院在白天是一片明亮,四通八达的通道引向不同的楼层和科室,十分规整宽敞。但在晚上,这些通道就好像是深不见底,通往兽穴的可怕不归路,好在很快重新亮起来,他们尽可能走在路中间,墙壁上插着的火把不停哔啵地往下落下油,他们避开着拥挤的人群,站在仅剩的空地上看着不断送来的伤员,急症室里到处是哭喊,但扉间看到大多是普通人后反而放下心来。
刚上任忙活一天的医生不断地赶来,警务部的忍者也非常及时地稳定了局势,咒骂、叫嚷和□□渐渐被安抚,警务部队长姗姗来迟,疾步走到隔壁办公室内,扉间和椿坐在一张办公桌前,正在问情报,但每个人知道得都很零碎,在队长这里才知道了全貌。
“五点左右,六区五坊的六十多个平民趁坊区值班调换的空档,偷偷钻空子,利用空缺冲破日向一族东面篱墙,受到波及的主要是靠近族地边缘的六条家和清原家,其中六条家主正受紧急治疗。”
其实医院开业的时候,虽然有很多人过来就医,但坊区也不是完全开放,只有证实可以外出求医的病人才可以拿着门牌离开,而钻空子的这些平民正好都是身强力壮的成年人。
扉间脸色发沉,尤其是认为再三严格的情况下还会发生这多人偷跑离开,甚至穿过了三层防卫系统,直径插入日向几无死角的防御,简直是在打火影楼的脸:“坊区之间有队伍互相监督协作,日向一族更有白眼观测,这么大的疏漏你竟然告诉我只是钻空子就能办到的吗?”
日向仓平走进来,神色疲倦地说:“抱歉,是我的疏漏。”
警务部队长反而义愤填膺:“是那些贵族太过分了,我和仓平大人已经再三劝阻,切勿在外逗留,六条家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们咎由自取要出去——”
“给我完整的前因后果。”扉间打断他的情绪。
事情是这样的,六条家主莲在日向族地住下后一直不满,挑三拣四,各种嫌弃木叶近乎乡下的无聊生活,今天更是趁着日向一族守卫缺口,带着一批手下招摇地直奔不远处暂时被划分的六区坊区内闲逛。
分派管理坊区的管事和忍者早就上报,却被上一级忍者压下,并没有传回警务部总部,他们私自认为这里毕竟不是大名府的专属娱乐场所,六条莲不会久留,随便走走就会回去,却没成想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两个姑娘。
“那些平民假装六条莲的新招仆从,抬着个柜子往族地里走,柜子里装的都是磨尖了头的木棍,六条家旁的清原是无辜被卷入,所幸仅仅胳膊脱臼,后来他们抢了贵族的刀剑,才出现了伤亡。”
但是六条莲就没那么好运,肋骨断了几条,腿也断了,平民认得他,当然是瞅准了报复的对象。
“那两个姑娘找到了没有。”椿见扉间没有说话,问道。
“找到了,但是平民拒绝我们带走她们,六坊的人正在集体请愿,要求我们放回抓走的平民,”他最后一句低了声音,只让椿和扉间听见,“还要我们交出杀了平民的忍者,为枉死的平民伸冤。”
“这么说,这批人是六条家欺男霸女,惹得众怒?”
“胡说!”门口传来一声暴喝,一个捂着脸的男人走进来,前襟滴着血,后面跟着义愤填膺的男人,“分明是那些人觉得我家主人给的钱少,想要多贪一些,难道他们没有拿钱吗?!”
“你才乱说,我们根本不同意,我的女儿都已经说好人家,怎么可能为了那点钱就卖了她,我们可是自由民,可不是你的奴隶!”那男人说。
“原来是嫌钱少——”男人冷笑。
两方争执不休,看起来都据理力争,椿懒得看,走出去看着急诊室的现状,火核站在人群之中,已经套上了工作服,认真地听着旁边穿着白衣的医生嘱咐,把缠满绷带的病人用力一掰,把断掉的腿接回去,医生立刻上前,双手放在伤口上,散发着薄弱的光芒让原本青紫发肿的皮肤慢慢平复。
光芒只持续了几秒,医生已经冒出了汗珠:“不行,还有几个病人需要治疗,我的能力不够,我的妹妹来了吗?”
火核摇摇头,站起来扶住他:“把最严重的伤患排在最前面。”他点了几个名,被点到的茼捧着绷带和药匆匆穿过挤挤挨挨的伤患,接过剩下来的治疗工作,“大多是轻伤,被刀具、棍棒伤到的伤口可以让普通医者进行消毒和缝好,千手铃兰和药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