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这件事情由日向全权处理!”
椿的半个身子在屋檐斜进去的阴影中,后背有些阴凉,她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斑,转动身子滚到明媚的阳光下,头朝廊外,脚朝里屋的竖着躺在廊下,并不在意身边还有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子,她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翘起腿惬意地晃了两下,发簪抽出,长发都垂挂在廊外的空中,好像一条细长悬挂的瀑布。
叮——啷当,铜铃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斑却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恍然过来,又好像忘却了什么,耳畔是椿不急不缓的声音,好像自己刚才也在听着她的话语。
“如果你还想知道我选择千手扉间的其他理由……也是不得已,如果千手族长的幼弟还在,那么现在火之国恐怕又是另一个场景。”
斑继而因为椿的话想起年幼时和柱间聊起关于弟弟们的记忆,想到他们曾经有些甜蜜而充满了欢笑的童年,那真是为数不多的快乐事情,他来不及回味那些往事,便被椿的话吃惊道:“什么意思,柱间其他弟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战死了。”
“没错哦,”椿淡淡地说,“确切的说,最小的弟弟应该二十二年前死了,我调查过,正是死在我们宇智波手中,参与者还有当时还不是族老的几位大人,听说当时五个成年宇智波围剿柱间最小的弟弟,好像是叫板间,对吧。五个人对付一个孩子,手段真残忍啊。”
当初没有子嗣的大名有意招揽千手,看遍了所有臣子们的小辈,千手一族作为一直生活在火之国的本土忍族,得到大名的青睐不是很正常吗。
事实上,贵族并非不注重子嗣,但是比起血缘子嗣,他们更在乎整个家族的辉煌传承,大名在得知自己子嗣福轻,就已经有了百年后的打算,走一步想十步,首选自然是过继亲兄弟的子嗣,但是长时间的等待和战争的纷乱动荡让他不得不提早准备,把位置让给弟弟是无奈之选,但同时大名也在考虑各个家臣的后嗣,想到当时武力值等同于武士的千手一族,他有考虑过千手佛间最年幼的孩子,也就是扉间最小的弟弟。
千手板间。
年纪小,易掌控,身负千手一族旺盛的生命力,健康又长寿,作为象征的继子继承火之国后就同时拥有了千手一族所有掌控权,可以肆意用这样强悍的忍族稳住火之国的局面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没多久就传来了板间的夭折的消息。
大名把目光看向板间的其他兄弟们。
当时的千手扉间已经九岁,处于尴尬的年龄阶段,记事又沉稳,有隐隐名声传出,所以说幼年就表现出聪慧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很可能成为大名继子后反而为千手一族谋划,大名左思右想,不想召来隐患,最终选择了亲弟,却没想多年后又重新拥有了儿子。
“多么贪婪啊,人心之间的尔虞我诈全部圈在家族内的权力纷争之中,血缘成了纠缠的仇恨源头,平民被迫卷入贵族博弈的争斗中,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命运如此悲凉。大名重新选择了千手扉间,何尝不是纠正多年前宇智波杀死千手主家幼子的错误?”
椿躺着吃起了板栗,虽然没了查克拉,她的手劲还是很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坚固的栗子轻松裂开,露出黄白的新鲜果肉。
椿吃了几颗,用茶壶配着吞下,满齿都是大麦的清香和甘甜的苦味,满意地说:“当然,要让大名甘心把火之国交给一个毫不相干又二十多岁的成年忍族男丁,自然要对身边所有人都要产生极大的失望和不满,怨恨只是第一步。”
“比如怨恨结发妻子的无法生育却长年霸占着不许纳妾事宜不放,怨恨臣子们心怀鬼胎,与地方势力勾结一起侵蚀国家利益,又或者亲弟越发膨胀、毫不遮掩的野心和逐渐变为私底下招兵买马发动政l变的行为……诸如此类,连年饥荒灾害、盗匪横生、战争频频,汇成全天下都辜负了他,他却孤身一人,得到了最富贵也最可怕的报复。你说,命运如此垂涎他,老来生病还要偷偷摸摸,不敢显露人前,最终和乞丐一样孑然一生,无所牵绊,这样悲惨一生却又是天下最富有之人,你说他会不会产生毁灭万物的念头呢。”
“我?——我只是在中间推了一把,就一点点,把千手扉间的名字重新献上去而已。”
斑当然不能理解,在他看来,大名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钱财,却还要受制于人,简直把一生过成了笑话,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理所当然。斑不在意名声,不在意权欲,但是听到杏感激地看着他,低弱又卑微地感谢时,被人需要的时候难道没有一丝动摇吗。
他想起起了私下被柱间推为火影的那些话,难道他要把所有人当成兄弟保护,不就是要让这些人都被自己保护,从他们身上获取存在而被需要的感觉吗。
原本被奉为至高无上的大名却不被需要,怎么会能忍受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呢,大名的死真是有点悲剧的可笑,把千手扉间定为继承人也更是可笑至极。
孤注一掷的乱投医。
他明白了椿的话,这是用大名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