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神情已经变为轻松,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千手……柱间——哦,原来是千手扉间,我们的火影大人呐。”
斑心中一跳,确信自己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冷冷说:“对待弱者当然要担心一些,轻而易举的杀人不会令人感到开心,反而会被指责气量狭隘,你该庆幸火核的存在,你现在还是宇智波,我至少不会现在对族人动手。”
“至少现在?这句话可真危险,斑大人,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的仁慈?”
斑哼了一声,转动着漆黑的眼珠,对她的话表示不屑。
椿张开嘴巴,却发现话到嘴边,又失去了想要倾吐的冲动。
真漂亮呐。
这双强大的,拥有无尽能力的写轮眼。
可惜不是我的。
椿按在桌上的手指动弹,却没有做出举措,突然压低身体凑近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真的还有什么对世界的留恋吗,或者后悔吗,后悔没有杀死我,你总是很听泉奈的话,为什么那一次并没有听取他的嘱托呢,毕竟他是你仅存的亲人了不是吗?”
“我说过,火核是你的护身符。”
斑发现椿并没有丝毫的动容神色,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一边缓慢地说,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他很少求我,却为你向我求情,甚至为了你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他死在大名府——你在玩弄他么?”
“人本来就会死……玩弄他?不,在这个从来不以善意回报我的世界上,只有他对我还有些用处。”
“你对他也有怨恨。”
“怨恨?”椿轻笑一声,“羽衣灭族拜宇智波所赐,你跟我讨论有没有怨恨?”
她的表情却一点波澜都没有,如此光明正大地操弄文字游戏,话乍一听,还让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以为宇智波对羽衣残害,后者才是受害者。
“与其说怨恨,不如说世间的蠢人太多,我懒得多看一眼,火核比他们聪明些,我不需要玩弄,他就已经知道献上忠心,而你、千手扉间其实与火核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需要我多动点脑筋而已。”
竟然这么看待善待她的火核,看待他们的。
简直比玩弄更恶劣,她可曾在意过那些视她为亲人的家人,庇护过她的宇智波吗,她是个无心的怪物吧。
斑没说话,却已瞬间被激怒,曾经珍惜的一切却被这样的女人弃之如履,他对椿的杀心再起。
他的身体在桌边消失,椿捕捉不到对方闪电般的动作,肩膀在下一秒却传来剧痛,同时被一股巨大力量按倒,后仰的失重感和撞击声顷刻充斥着整个脑海。
椿猝不及防,失去了几秒的意识。
视野的黑红色块散去,再缓过神来,锐痛从后背扩散到全身,她瞪着眼已经对上原本头顶上的原木色的天花板,还有把自己按倒在地上、跪在自己身体上方的斑,他的脸逼近,薄色的嘴角绷直,不知不觉转红的眼眸俯瞰蝼蚁,好像地狱使者正在打量渺小众生。
斑身上嗜血杀人的气息在阴影中扩散,随着主人俯身,阴影中带着黑手套的手牢牢钳住她的脖子。
“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椿。”他说。
我以为你至少会做些表面功夫,如果你不是——
如果你不是火核的妻子,不是真一的母亲,又或者千手扉间此刻不需要你的存在,我早就该杀掉你,斑的声音带着深恶痛绝,咽下了原本脱口的话,他眼前又浮现起真一孺慕的脸,以及火核出门后几次回头的顾盼。
“你最好别再辜负我对你的容忍,你的命在我手上,你最好时刻都牢记这句话,如果你再这么说话不经过脑子,就要时刻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
椿咽下一声痛的呻l吟,无惧地注视他,忽而露出笑容:“怎么,又要用你的眼睛来审判我了么?”
隔壁扫地的动静停了下来,随之而响的是屋檐下的铜铃,摇晃中,碰撞声轻灵空洞,悠长地传远。
斑的长发垂到两人之间,遮住了窗外投进来的光线,他们之间萦绕着水的气息,斑知道那是整夜在屋顶上沾染的夜露和降霜,但是他接着发现椿漆黑的眼珠倒影出自己红色的眸色,染了星点的暗赤,就好像把她原本的眸色都污染了,他感到一点奇怪能量、类似查克拉的波动,这是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还能调动查克拉,斑需要看得更清些。
“斑大人,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椿勾起嘴角。
屋外传来的动静,钥匙转动,门正在打开,是真一回来了。
“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孤鹰,流浪狗……羡慕吧,羡慕我这样的人拥有完整的家庭,不然你在为谁抱打不平,明明你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真不明白,你曾经拥有的都被千手摧毁,你现在还在坚持着什么呢?”
“只要我在一天,就是宇智波的族长,我会盯着你。”
椿无声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拍拍他的脸,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