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海;女儿》好可黏。”
谢屿觉得他喝多了以后舌头捋不直,口音变得很好玩,像在撒娇。
但他现在没力气在意这些,道:“你;小谢也很可黏,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拜托你给点面子,站起来行不行?擦干了就去睡觉吧。”
林秋宿认真地说:“当然不行啊,我只有尾巴,又没有腿,要抱抱!”
谢屿没想到他已经沉浸式体验人鱼公主,退无可退地将他抱起来,被溅起来;水珠沾了一身。
之后是操心操力;弄干头发,谢屿怕林秋宿感冒,林秋宿却很抗拒吹风机,要牢牢箍住了才肯被打理。
做完这一步,谢屿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湿透地将人抱到了主卧后,帮忙换上了自己;干净睡衣。
他怕林秋宿摔下床,自己洗漱;时候,连门都不敢关,刷牙都是在床边进行。
林秋宿好像眨眼间换了个剧本,侧躺着看了看谢屿,又翻过身背对他,着急地抽泣了两声。
谢屿问:“你怎么了?没变成泡沫;公主殿下?”
秋秋公主说:“南希之前和我讲,人面对心仪对象;时候就会硬。”
谢屿喉头一紧,问:“所以呢?”
“做排除法;话,首先我不喜欢Island。”林秋宿严肃地说,“因为我现在硬不起来。”
谢屿:“…………”
他快要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后,过去薅了把林秋宿;头发。
“你现在对谁都没办法有反应。”谢屿残酷地说出事实。
已经喝成这样了,怕是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明白,还想有什么生理冲动?
林秋宿被这么一说,态度立即转为委屈和茫然,扭过脸惊恐地看向对方。
“我阳痿了?”他难以启齿地抿起嘴唇。
见林秋宿满脸错愕,谢屿真是要给他跪了,捂住脸堪堪憋住了笑意,忍得有点疲惫。
谢屿无证行医:“没事,不应该,你等酒精作用下去吧。”
林秋宿俨然活在自己;世界里,表情非常沮丧,看得谢屿忍不住想多摸摸他脑袋。
这么折腾完,谢屿只留了一盏壁灯,再掖了掖林秋宿;棉被,示意让人早点睡觉。
而他给林秋宿留够了空间,默默睡在床脚,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刚才;闹剧太多,有点消化不过来。
谢屿刚抬手摁住突突直跳;太阳穴,感觉林秋宿扑腾了下,床垫连带着晃动。
“我怎么这么撑呀?”黑暗中,林秋宿蜷缩着吸了口凉气。
谢屿说:“那么多酒,当然差点被撑死。”
林秋宿依旧活在自己;世界里根本不出来:“我有宝宝了。”
谢屿:“……您能无性繁衍?”
与此同时,林秋宿一边慌张地说,一边挪到谢屿身边,握住谢屿;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柔软又温热;触感搞得谢屿一激灵,差点翻身摔下床。
耳边,林秋宿苦恼地倾诉:“可是宝宝为什么让我这么撑,自己又那么小?”
谢屿低下头,看着林秋宿单薄又平坦;肚子,随手抽出小毛毯,卷了卷塞到林秋宿;睡衣底下。
这下成功鼓出来一大团,林秋宿惊讶:“好多啊。”
“至少三胎吧。”谢屿也开始离谱,肉眼做产妇彩超。
林秋宿立即换了个睡姿,靠在谢屿;心口上,也帮对方分析身体状况。
“你心跳好快,是不是心律不齐?”他道。
谢屿麻木地说:“对,被你吓;。”
林秋宿脑回路清奇,雀跃地问:“我有这么重要哇?”
谢屿学着他;语调应声:“对哇,你再不睡;话,说不定我心脏干脆停跳了。”
赶在谢屿身体器官尚且安好之际,林秋宿就保持着趴在谢屿身上;姿势,呼吸轻缓地睡着了。
谢屿犹豫了大概半分钟,没敢动手调整林秋宿;睡姿,怕把人吵醒以后又是一场折磨。
于是,当林秋宿第二天头脑昏沉地醒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亲昵地贴在谢屿胸膛上,肚子前面还顶着一团揉皱;毛毯。
谢屿好端端;衣服被他压得乱七八糟,而他身上;衣服甚至自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林秋宿瞬间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打算偷溜,希望连人带球(毛毯)从此和谢屿不相见。
可他偷偷地直起身,好不容易挪到了大床;边缘,手腕就被谢屿一下子握住,然后软着身体被拉回了床上。
谢屿眼神清明,不知道已经醒来多久,似乎精心布了个圈套等在陷阱边,此刻终于得以收网捕捉猎物。
他一副要算账;架势,笑着问:“你准备抱着我们;三胎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