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岚那一战打的左邻右舍都心惊胆战,尤其是那句“不论男女老少,我照打不误”以至于张起真和张启晴再出门,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瞅了,也让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也安分了下来。
张起真连着抹了好几天的药,脸上的红肿全消了,那道血痕还结着痂。
张启晴上上下下打量她了一番:“启岚哥的药就是管用,你的脸马上就快好了。”
“是吗?你把镜子给我拿过来,让我照照。”
张起真摸着脸上的疤,有点痒她想去抓,可有怕留疤,就不敢去抓。
张启晴拿着镜子,见她想去挠脸上的疤,立马抓住她的手:“不能抓,不然会留疤的。”
“可是好痒。”张起真也知道不能抓,可是她忍不住。
为了不让她抓,张启晴拿出糕点递给她:“吃好吃的就不痒了。”
张起真只好接过糕点,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唔……好好吃,这是你最近新做的吗?”
张启晴笑了笑:“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冬月和启岚哥也都说好吃呢。”
“还有肉呢。”张起真看着糕点竟然还有肉沫,一点也不腻,还非常的甜:“叫什么名字?”
“甜肉饼。”张启晴笑眯眯地看着她,现在只顾吃,果然没有去抓她脸上的疤了。
见她不吃,张起真拿了个甜肉饼递给她:“晴晴,你也吃。”
小丫头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还摇头晃脑的,特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张启晴就想去戳戳她鼓鼓的腮帮子,接过肉饼,戳着她的腮帮子,一软一软的,很有弹性:“等下吃了,我再给你抹点药。”
“好的。”张起真拉下她作乱的手指,咽下嘴里的肉饼,摸着脸:“再抹几次估计就好了。”
现在痒是在长新肉,她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拿着镜子照着:“还可以,没有毁容。”
就是毁了她也不在意,反正已经成亲了,哥哥不会不要她的。
这样一想,郁闷了多日的心情一瞬间都烟消云散。
张启晴笑了笑:“有启岚哥在,怎么会让你毁容呢。”
“那是。”张起真娇俏地照着镜子,一想到脸上如果有道疤,多多少少心里还是在意的。
可实在是太痒了,一想到如果挠了,就会有一条像蜈蚣似的疤,就赶紧缩回手,忍着不去抓它。
她起身推开窗户,略带凉意的秋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低头往楼下看去,就看见长生不老又在一块卿卿我我。
她闲散地支着下巴趴在窗户上:“晴晴,我们来长沙多久了?”
张启晴和她趴在一块,掰着手指头数着:“我们是春上的时候来的,现在马上就快是冬月了,快半年了。”
“好快呀,不知道我哥他怎么样了?”张起真眸色一暗,眉头微蹙,明亮的目光里似乎蓄起了水雾。
她怕他再不来,就会忘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她忘的都快差不多了。
张启晴摇了摇头,没吭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张起灵张家的族长,谁也不知道他现如今在哪,就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
张启岚正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小姑娘头挨头的聊天,夕阳淡薄,透过云层洒落下来时,只余薄薄一层金光,头顶挽着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姑娘,一个身穿粉蓝色旗袍,一个身穿粉紫色的旗袍,就笼在这团光里,巧笑嫣然地指着天上的云是什么样子,小胳膊一高一点,灵动又可爱。
咳……他清咳了一声,拿着药瓶进到房间里。
张起真听到声音,扭头一看,跑到张启岚身边,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师父,我的脸快好了。”
张启岚看了她小脸一眼,柔声道:“确实好了,”看到桌子的饼沫子,抿嘴一笑:“又吃肉了,小心你俩变成小肥猪。”
张启晴轻哼一声:“变成小肥猪也是你张启岚的妹妹。”
哪有兄长说自己妹妹是小肥猪,再说她俩正在长身体,当然要多吃了。
“我俩哪里胖了,给隔壁的那个小姐姐比,我俩还算是瘦的。”张起真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
隔壁的那个小姐姐才叫胖好不好。
“就是。”张启晴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张启岚笑了,不就是说她俩胖了,就让她俩一块来攻击他,看来是白养她俩了。
他满脸笑意:“好好好,不胖,坐着,我给你抹药。”
张启晴这才又笑起来:“真真,我下楼去了。”
张起真点点头,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仰着小脸,让张启岚给它抹药。
如羊脂玉一般的小脸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乖巧地伸在张启岚面前,而那道疤,就像打碎了美玉,清冷出尘又破碎凄弱。
他心疼地往那张小脸上均匀地抹着药膏,笑着调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