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他这儿了,送出去算怎么回事儿呢,他搂紧了她亲了亲。
这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日头不像中午那么足了,两人起来用冷水洗把脸醒了盹,出门去河边儿钓鱼,鱼竿网兜和桶都是现成的,应该是每个院子都配了这样的装备,也没指望真的能钓上鱼来,只是享受一下光脚踩在水中的舒服之感,周冰拿着网兜这里捞捞,那里搂搂,除了水草泥沙,什么都没有。
陆火把鱼竿架在岸上,看她在水里玩儿,说她:“你这样走来走去,有鱼也被惊跑了,能捞着什么。”
周冰笑嘻嘻地招呼他:“你也来嘛,这水凉丝丝的。”
陆火便也脱了鞋子下去,两人手牵手趟了半天水,网到了两条游得慢的小笨鱼,放水桶里看了会儿,又放了,周冰说这么小也不能吃,放回去让它们长大点儿,没准儿明年来能网到成年的它们,那时再吃。
太阳慢慢地落到了山头,架着的鱼竿始终没有动静,陆火不时地检查一下鱼饵,发现都被吃掉了,但就是没鱼上钩,陆火放了最后一次线,说这次再钓不到,就去饭店里买条鱼回去做。
周冰将剩下的鱼食都扔到鱼钩处:“多撒点儿,让它们都游过来吃,肯定有条会被勾到。”
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鱼线动了,陆火持竿回收,钩子上有条活泼摇摆的鱼,不大不小,够吃一顿,于是收了竿,拎着水桶去菜园子里摘菜,这里的菜长势极好,陆火问周冰想吃什么,周冰点了豇豆角,西红柿,茄子,陆火摘完,用挂在园子一角的筐子装了,从村里超市买了块肉,提着满满地收获和她一道往回走。
落日的余晖将整片村落笼罩其中,路上有三三两两耕作回来的农人,与两人照面走来,错身过去后,又频频回头看他们,想着这对年轻人是真般配。
陆火做晚饭的时候,周冰在一旁看,打趣说:“咱们都出来玩儿了还得自己做饭。”
“旅游本来就是换个地方过日子。”陆火夹了块肉给她,让她尝尝味道,“自己做能掌控好滋味儿。”
山珍海味好吃,但不如一顿家常饭菜让人满足,周冰吃一口不够,又要了一口:“你可千万别死我前头,不然我得饿死。”
陆火只当她是对他说情话,于是也回应她一句:“我会喂你吃完最后一口饭再死。”
这里的夜晚十分静谧,没有车辆的喧嚣声,只有蛙鸣和蟋蟀叫,偶尔夹杂几声狗吠,天空也比市里干净,能看到亮闪闪的星星,吃完饭坐在小院中的凉亭里乘凉,晚风习习吹过,十分舒爽。
周冰不坐自己的椅子,非和陆火挤在一处,空间不足,坐不下两个人,陆火便把她抱到腿上,星星没欣赏完,就亲到一处了,周冰亲人的花样儿多,在陆火唇上贴贴,脸上蹭蹭,耳朵处舔舔,最后含他的喉结,陆火知道她在玩儿,只掐握着她的腰,任她四处撒火种,横竖她都是要负责的,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夜里运动完睡在了西边的房间,周冰从人身下爬出来推人走,陆火趴着不动:“用完就丢,你当我日抛呢?”他就要睡这儿收点利息。
“没听人说吗,距离产生美。”
陆火伸手又把人搂过来压住:“负距离更美。”
“我都没力气了哦。”
“有叫的力气就够了。”
因为任性又做了一次,早上没起来,日上三竿才洗漱吃早饭,不过时间也正好儿,地里的露水被太阳晒干了,可以去看花。
外头空气很好,两人牵着手漫步到一片桔梗地,周冰走得近了才发现桔梗花枝有高有矮,高的到她大腿处,矮的则只到小腿靠下的位置,有农人经过时,问了一嘴原因,农人说高的是二年桔梗,矮的是当年的,一般二年的桔梗都是为了打籽儿。
见周冰很喜欢那花,农人又说,觉得好看就掐一把,当年的桔梗不留籽儿,可以掐了回去插水瓶儿里看,不待周冰动手,陆火已经弯腰去摘花了,摘了一束白色的,外圈儿陪衬了几朵紫色,用草搓了根绳儿捆上,漂亮的花束就这么做好了,周冰伸手去拿,陆火没给她,反而从口袋里摸出两枚戒指来。
周冰笑吟吟地望着陆火:“这是啥呀?”
“求婚戒指。”陆火举起其中一枚。
就知道他出来玩儿是有事要做,她心里早已知道是什么,但也不挑明,只想顺其自然地经历这个时刻,“那你求吧。”周冰规规矩矩地站好,还捋了一把耳朵,表示洗耳恭听。
陆火将桔梗花束递到她面前:“和我结婚吧,周冰。”说完又添了一句,“求你了。”
周冰没忍住笑出声来,伸手给他:“好嘞。”一枚戒指被戴在无名指上,她把手凑到眼前看了看,戒指是她喜欢的款式,低调又略有些奢华,镶嵌在上的碎钻被阳光照得发出迷人的彩光,她从陆火手里拿过另一枚戒指,拉过陆火的手,也给他戴上:“和我结婚吧,陆火。”
“好。”陆火搂过周冰,在她唇上亲了亲,周冰抱住他,两人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