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看着她蹲在巷角檐下,倔强又惶然地面对每一次的命运。
他只是气她如此轻易便抛下自己。
“我萧程永再不济,也不至抛妻弃女去信一个无来由的预言。”他一下下安抚着怀中的妻子,任她哭湿了自己肩头。
襁褓中的萧泉啃着手指咯咯笑起来,夫妻俩侧头去看,萧程永“嘿”了一声,笑骂道:“臭小子,把你爹娘惹哭了,你倒是爱笑了。”
萧泉笑得更欢了。
这一番插曲过去后,萧泉一天天长大,吃得饱睡得香,也不像别的小孩那般爱生病。
流云抚着肚子,看她一天哒哒哒地蹬个小脚丫子,和嬷嬷在院中跑来跑去,笑得不亦乐乎。
于是,在萧瑾安出生后的两年,一个秋阳正盛的午后,瑾禾嚎着嗓子来了。
萧淞,字瑾禾。
两岁的萧瑾安说话早,平时总爱学着萧程永拿腔拿调,逗得一家大笑。她戳着小淞儿的脸蛋,抬头看着她娘,说话漏风:“阿娘,小淞儿好丑哦……”
流云白她一眼,轻飘飘地气哭她:“和你小时候一样。”
萧程永哭笑不得地抱起伤心的萧泉,握起流云的手吻在嘴角,“辛苦了,阿云。”
流云困倦地望着他们父女三个,满目圆满。
“瑾安。”萧程永很严肃地唤了她一声,她见好就收,把拿来逗母亲的假眼泪揩了揩,眨巴着眼睛看向她爹。
萧程永指着襁褓中皱皱巴巴的萧瑾禾,“以后这就是你的妹妹了,爹娘不在家,你就是家中老大,要照顾好小淞儿,能做到吗?”
萧瑾安望着哇哇大哭的萧瑾禾,攥了攥小拳头,作为小老大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瑾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