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手中的拂尘轻轻抖落，仿佛也抖落了他心中的一丝无奈。

“海棠，听不懂没关系，你心里清楚，皇上心里也清楚就行了。海棠啊，你就行行好，别让我这老奴为难了。最近我在御前伺候，陛下的脾气愈发难以捉摸，稍有不慎便是狂风骤雨啊。”

慕海棠看着李总管那满是皱纹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这个看似严厉却实则慈祥的老人，是真心待她好。

但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梦想要去追寻。

“李总管，您的心意海棠心领了。但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便不会再回头。”

她轻轻拍了拍李总管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他，她的决心已定，无法更改。

说完，慕海棠转身离去。

宸渊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情绪压抑下去。

次日晚上，月色皎洁如银，倾洒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为这座巍峨的宫殿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幔。

云姒今夜值夜，身着一袭淡雅如兰的宫装，静静地站在皇帝寝殿外侧。

不远处，慕海棠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她徘徊不定，心中犹如被千万条细丝紧紧缠绕，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按照宸渊的吩咐，接下来的三个夜晚，她都必须前来擦药。

每当想到那令人脸颊发烫、心跳加速的场景，她的脚步就如同被灌入了沉重的铅，难以迈出。

正当她内心挣扎、犹豫不决之际，李总管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他瞥见慕海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轻声细语地说道：“海棠姑娘，你来了啊。快些进去吧，陛下正等着你呢。”

言罢，他转身步入殿内，向宸渊禀报。

宸渊听后，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声，屏退了众人，只留慕海棠一人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