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恭敬：“回禀王爷，圣上自然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待我们这些女官皆以宽厚仁慈之心，臣女深感荣幸。”

表面话谁不会说？

这句话虽然表面上是恭维之词，但其中的分寸与尺度，慕海棠拿捏得恰到好处。

其实在慕海棠的心底深处，皇帝的形象宛如一头沉睡的猛兽，平日里慵懒的微眯着眼。

但那双眼睛一旦睁开，要么锐利如鹰隼，能洞察千里之外的细微动静，要么阴沉如狼，在夜色中闪烁着狡黠与野性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他冷酷无情，还不被美色所诱惑，简直有点不像活生生的人！

简称，没有什么人味！

义郡王挑了挑眉，看不出任何情绪，说了声，“哦？是吗？慕姑娘是真这么认为的吗？”

慕海棠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难道这人跟皇帝一样有洞悉人心的本事？

她不敢多想，连忙跪伏在地，以最为恭敬的姿态叩首道：“臣女自然是如此认为的！对皇上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知王爷此言，是否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