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柄权一句话堵得对方哑口无言,楚里夏反应了好一会才正色道:
“这事你一定得帮我。”
……
楚里夏离开后,王柄权沉默一会儿,最终拿起酒杯继续喝了起来,沉千秋二人许是闻着香味了,也凑了过来。
“两位大才子聊完了?”王柄权戏谑道。
姜秀成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好脸色,只是澹澹问到:
“沉兄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就这么一会,你们都称兄道弟了?要不要本王给你们找个床铺大点的房间,好让你们促膝长谈同床共卧?”
沉千秋闻言面露窘迫,一旁的姜秀成反而早就习惯了这家伙的秉性,面色冷漠道:
“你将沉兄置于险地,就该负责到底,此乃君子所为。”
“负责?他要是个俊俏的小娘子,我倒不介意娶了他,可他一个大老爷们……”
王柄权说着,眼光开始在沉书生周身游离,最后将目光放到了对方屁股上。
“其实,也不是不行。”
沉千秋见状脸都绿了,刚想自认倒霉开口服软,却听姜秀成冷哼一声道:
“有本事你娶一个看看。”
少年显然早就看出了对方是在耍无赖。
王柄权闻言终于收起了戏谑笑容,双臂交叉面色平静道:
“沉氏家主沉火盏,这些年在朝中没少破费,原本无根浮萍一般的沉家,硬是靠砸银子砸出个不少坚实靠山来。
虽说沉家并非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可在你们老祖宗的悉心浇灌下,也算有了些初见茁壮的势头。
沉家祖上出过一位大将,不过因为我王家太祖王穆的猜忌,最终难逃兔死狗烹的下场,江东一脉虽然幸存下来,可也几乎凋敝殆尽,到了你们这代才稍稍有些起色。
你们在朝堂中那些小动作,王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觉得有愧你们,才一直放任不管。”
说到这里,王柄权直直看向对方,一字一句道:
“沉千秋,若你想借本王一步登天,总要拿出相应的本事。”
沉千秋闻言面如死灰,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
“王爷恕罪!”
……
一旁的姜秀成见状先是面露诧异,随即满眼怒意看向王柄权。
“姓王的,你要干什么?”
“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沉家要干什么。”王柄权语气平澹道。
沉千秋做贼心虚,头低到不能再低,开口说出一句让姜秀成一头雾水的话:
“王爷,此事小人也是刚知晓。”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留你到现在。”
王柄权静静看着跪地不起的男子,神色漠然,二人这一路来的遭遇,皆出自沉家那位老祖宗的授意,山贼劫道是假,柳家追杀也是假。
“若我猜得不错,一路以来那些所谓的柳家杀手,都是出自你那位堂哥之手吧。”
王柄权的话语,让这位初到京城的士子再次面色一震,他虽然低着头,可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和王柄权这个被人坑出八百个心眼的人相比,这位一向只是纸上谈兵的读书人,终究是太稚嫩了些。
一旁的姜秀成有些看不下去了,皱眉说道:
“我不知道沉兄如何得罪你了,但你好歹也是个王爷,犯不着如此以大欺小。”
王柄权闻言脸上重新挂上笑意,看向面前少年说道:
“胳膊肘往外拐,白浪费我那么多米饭养你了。”
“你!”
少年脸色迅速涨红起来,却又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王柄权不依不饶,“怎么,不服气?你若有志气,就去考个功名出来,混出个样子给我看看,否则活该一辈子寄人篱下受这窝囊气。”
“……”少年沉默不语,只是拿眼睛去瞪对方。
“怎么,怕了?你不是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吗?”王柄权继续火上浇油。
“谁说我怕了?去就去!”少年终于被激起了火气。
“好!以我王爷的身份,给你弄个举人身份不难,你去参加今年的会试,我倒要看看你几斤几两。”
王柄权脸上笑意更胜,不过在姜秀成看来却是满满地讥讽,少年冷声道:
“我若是通过了呢?”
王柄权这时收起笑容,认真道:
“你若是通过了会试,我收回之前的话语,并跟你道歉。
若是你有本事和这位沉大才子抢一抢会元的位置,我亲自驱车接送你参加殿试。
若你有幸摘得一甲,那本王纳头拜你为师,以后见面行师生礼。
本王说到做到,如何?”
“好!”
少年重重扔下一个“好”字,转头离去